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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感受京杭大运河的魅力全貌 Citywalk,京杭大运河如何塑造了北京城

人气:432 ℃/2024-03-18 18:35:47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可以说,没有大运河,就没有今日的北京城。

跨越千年、绵延千里的京杭大运河,一直是中国古代的南北交通要道。历史学家全汉昇在其“千古不刊之作”《唐宋帝国与运河》中写道,大运河其或畅或碍,足以决定唐宋国运盛衰隆替。从隋唐时期开始,它就如同社稷的大动脉,维系着古老帝国的运转不休。

在本期Citywalk中,我们行走京杭大运河北京段,从源头白浮泉,到通州漕运码头,重温一段古老的运河史。这段路途同样也是记载了一段了不起的水利史。大暑刚过,这场酷暑下的行走,更像是一场致敬之旅,感谢古代劳动人民用他们的智慧和汗水,为我们留下了这笔宝贵的世界文化遗产。

文 | 王婧祎

本期路线图

白浮泉、都龙王庙

“大都初兴觅水源”

开启本期Citywalk之前,我们先来梳理一下京杭大运河北京段的基本脉络:元代时,著名科学家郭守敬将今北京西北昌平区境内的白浮泉作为上游水源,引入瓮山泊(今颐和园昆明湖),再经高梁河入积水潭,衔接通惠河,东至通州漕运码头,使京杭大运河从通州最终延伸到大都城内。

我们的行走,就从运河源头白浮泉开始。

驱车沿京藏高速至龙山山麓白浮泉遗址公园,这里如今是昌平新城滨河森林公园的一部分。入口处不远,一块巨大的太湖石上刻有“龙山”二字。继续向里走,葱茏的绿荫间,一座亭子内有“白浮泉遗址”石碑,檐下挂着“白浮之泉”蓝底白字匾额。亭子下方,九个石雕龙首,口吐清泉,流入池塘中。绿柳低垂,泉水清泠,构成了一幅绝佳的风景。

昌平新城滨河森林公园内的白浮泉遗址

来源:新京报

时间回到700年前,元建大都后,经济迅速发展,京城人口短期内增至40多万,需要大量的物资。元代粮饷供给大部分依靠江南,因此朝廷重视漕运,用了十几年时间,疏通了京杭运河的大部分河段,使得江南漕粮可以直达通州。但到了通州之后,怎么运进大都?这“最后20公里”的难题让忽必烈大伤脑筋。

靠人力车载肩扛,不仅成本过高,且效率难以保障。水路,是兼顾效率和成本的最优解。然而,挖河道容易,水从何来?水利学家郭守敬经过跋山涉水考察,排除了不少错误选项后,将目光集中在了昌平东南部——这里地处燕山、太行支脉结合地带,河流纵横,自古就是山雄水盛之地,其中龙山东北麓有一眼泉,水量丰沛且稳定,是引入京城极为理想的水源,这就是郭守敬苦苦寻觅的“白浮泉”。

昌平位于京城北部,引用白浮泉水,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引水向南进城,但实际操作中却不可行。从白浮泉南下,朝着京城的方向,有沙河和清河,河道较低洼,若白浮泉路过这些低洼地区,水无疑会“散漫”开,无法向地势更高的城内输送。经过测算,郭守敬舍近求远地设计了一条巧妙的水道,即“西折南返”——以白浮泉为起点,使水先向西流,再沿着西山山麓向南,途中汇聚多路泉水,“囤”在瓮山泊(今昆明湖)中,最终引入大都积水潭。这种引水方式,既多汇集了水源,又保持了尽可能的高度,即便以今天的眼光衡量,郭守敬当年的方案,仍是十分科学而合理的选择。

白浮泉引水路线图

水来了。自大运河运抵通州的物资,可经水路直入京城,元大都拥有了千帆并聚的积水潭码头。《元史》中记载,一日忽必烈过积水潭,“见舳舻蔽水,大悦”,遂将通州到都城一段赐名为“通惠河”。京杭大运河的北起点,也顺理成章的延伸到白浮泉。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先生曾有这样的论断,“与历史上之北京城息息相关者,首推白浮泉。”足见其地位之重。

亭中阴凉,我在泉边坐了一会儿,静静聆听水声。不过,此时汩汩而流的并不是天然泉水,而是人工抽上来的地下水,每天上午下午各开一段时间。历经千年,白浮泉早已干涸,此时的九龙吐水,只是一处供后人凭吊的景点罢了。

究其原因,先是明朝在附近修建皇陵,陵域引水成为禁忌,白浮泉被弃用,通惠河的漕运功能大大降低,以至于明朝前期百余年间经大运河运抵通州的货物,不得不依靠陆路进京,这是京杭大运河引水工程的倒退。建国后修十三陵水库,加之北京城地下水位下降,白浮泉水渐渐消失,昔日的辉煌在岁月中画上了句号。

“白浮之泉”碑亭下的九龙吐水

来源:新京报

离开白浮泉遗址南行不远,山坡上有一座龙王庙,面积不大,坐北朝南,由山门、钟鼓楼、正殿和东西两座配殿组成,有元代建筑遗风。正殿内供奉着东海龙王像,门口挂有“都龙王祠”的匾额。所谓“都龙王”,意味着这里的龙王统管天下所有龙王,地位很高。明清两代,这里是老百姓重要的祈雨之地。

稍作停留,我告别了白浮泉,这个与通惠河相伴而生、枯荣与共的泉眼。在元代以前,它只是一条静水深流、默默无闻的水源,遍寻史书而不见身影,与郭守敬的相遇让它命运反转。历史不容假设,但可以稍作想象——如果没有郭守敬,白浮泉的历史是否将改写?假如没有白浮泉,北京城的历史是否将改写?

沿河寺院、高粱桥

积水潭、玉河故道

“玉河水上看玉荷”

白浮泉浩荡而下,穿越山岭,终于来到了元大都。这一路如玉带蜿蜒,风光无限,沿途有五塔寺、极乐寺、万寿寺等著名寺庙。其中,万寿寺是“外八刹”之一,建于明万历年间,有东中西三路,五进院落,享有“京西小故宫”和“小宁寿宫”之称。乾隆在这里两次为母亲崇庆皇太后祝寿,每次有数千名僧人诵唱佛经。这一盛大场面被绘制到了《香林千衲》图中。慈禧从紫禁城去颐和园时,也喜欢在万寿寺码头下船,到寺内休息、拈香、礼佛。

建国后,万寿寺一度被占用,后来历经多年腾退和修缮,作为北京艺术博物馆开放。过去的皇家寺院,如今向寻常百姓敞开大门。为呼应寺名,寺内专门开辟了一个寿文化展厅,陈设着各式和福寿有关的文物,吸引了不少游客——尤其是想沾沾福气、讨个彩头的老年人。

修缮一新的万寿寺吸引游客前来赏花游览

来源:视觉中国

和修缮一新的万寿寺相比,隔壁的延庆寺就显得破败许多。延庆寺始建于乾隆年间,皇帝在万寿寺休憩礼佛时,一般官员和服侍人员就在延庆寺内停留。现在的延庆寺已沦为大杂院,仅有山门还能勉强分辨出“延庆寺”的字样,里面的佛殿庙宇面目全非,密密麻麻的电线穿梭在参差不齐的小平房之间。

其余五塔寺、极乐寺等,分别因金刚宝座塔、牡丹花而闻名因位于运河两岸,风光旖旎,成为旧时老百姓的踏青胜地。我们在《清明节,用脚步丈量北京的春意》一文中有详细介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点击查阅。

五塔寺的金刚宝座塔和银杏树金黄灿烂

来源:视觉中国

沿河继续向东,近西直门之时,就快到高梁桥了。桥不好找,因河流改道,现在高粱桥已经不在水上,而是夹在高梁桥斜街南北两条车道之间,也不再通行,河水从旁边一座后来新修的石桥下流过。如果不是刻意寻找,很难在路旁发现它的身影。

高梁桥建于元世祖忽必烈于至元二十九年(公元1292年),是郭守敬主持修建的白浮泉引水工程上的一座重要建筑物。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浩浩汤汤的运河水过了高梁桥,才最终进入都城内的积水潭。

1949年以前北京城郊古今水道示意图

来源:《北京城的生命印记》

元大都时代,积水潭水面异常宽阔,“汪洋如海”,又被称为“海子”。这里是大运河北端最大的码头,南来的船只停泊在积水潭,形成了“舳舻蔽水”的胜景,周围也形成了繁华的商业中心。数百年来,这片水域吸引了无数的高管贵胄与文人墨客,留下了数不清的锦绣文章。现在的荷花市场依然令市民和游客们趋之若鹜。

看到这里,可能有些读者糊涂了。荷花市场不是后海的景点吗,跟积水潭有什么关系?这就要简单捋一下积水潭的变迁史了。元朝时,积水潭全部位于大都城内,到了明朝初年,都城北垣南推至后来的安定门-德胜门一线,积水潭的一部分水面就被隔在了城外,即后来的太平湖(后成为地下暗河),老舍投湖之地。德胜门桥建成后,积水潭被分成了积水潭(桥西北水域,又称西海)和什刹海(桥东水域)两部分,银锭桥建成后,什刹海又被分成后海和前海。因此,我们今日所称的积水潭,早已不及当年的规模与盛况了。

元大都时代,积水潭是大运河北端最大的码头

摄影:Thomas Child

再回到运河,我们本想继续跟随进入城内的运河水,然而,白浮泉之水到了都城后,分成几路,有绕城为护城河的,有进城后“分道扬镳”的,也有和其他水体合流的,共同构成了复杂而巧妙的都城水系。因后世河道与名称多有变迁,实在难以一一赘述与寻访,因此我们仅行走什刹海和南锣鼓巷之间的玉河一段。

这段河道由郭守敬主持修建,位于皇城根下,后来被废弃不用,于1956年从地面上消失,直到2006年北京市启动玉河历史文化恢复工程,才重见天日。站在玉河西端的万宁桥上,看河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一支晶莹的玉如意。

盛夏时分,玉河故道的桥下遍栽荷花

来源:视觉中国

从万宁桥到南锣鼓巷附近,如今的玉河故道仅有约500米,如此袖珍,但风景不减。桥下遍栽荷花,盛夏时分,莲叶田田,在微风中轻晃。因此有人说,这是“玉河水上看玉荷,一个玉立一横波”。几个中年人戴着帽子,安静的在河边垂钓,河道拐弯处的亭子里,不少老人带着孩子纳凉。

玉河和什刹海,“一海子一河流”交相辉映,是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中的一处最别致、最美妙的景观。玉河是漕船行至运河终点码头什刹海的最后一段水路,它就是以这样的玉人之姿,温柔地迎接江南摇曳的轻舟。

大通闸、庆丰闸、

佛手公主石牌坊

“桅樯烟雨似江南”

步履随河水继续东行,出东便门,过大通桥(现已拆除),就进入了通惠河的主水道。

从东便门到通州漕运码头,通惠河水一共要经过五道水闸,第一道为大通闸,又称头闸,第二道闸为庆丰闸,又称二闸,后面依次是高碑店闸(平津上闸)、花园闸(平津下闸)、普济闸。那么,为什么要修建这么多水闸呢?答案是,京城地势比通州高,水量又不够充足,漕船进城,需要利用水闸为河道蓄水,控制水流,方便行船。需要蓄水时,闸板落下,漕船通过时,闸板拉起。这里推荐感兴趣的读者去西海湿地公园里的郭守敬纪念馆,里面的多媒体将水闸原理展示得直观而生动。

这五道闸口中,最有名的就属二闸,即庆丰闸了。“劳您驾,道您乏,明年请您逛二闸。两岸风光美如画,向东五里是三闸。”这是清末民初时流传在京城的一首民谣,如歌谣所唱,二闸是当时老百姓青睐的休闲游玩之地。

一到夏天,两岸风光秀丽的二闸就有很多游船

当时二闸附近绿柳成荫,酒肆茶棚云集,《天咫偶闻》中记载,二闸一带“自五月朔至七月望,青帘画舫,酒肆歌台,令人疑在秦淮河上。”嘉庆年间竹枝词咏二闸“桅樯烟雨似江南”。这里因为水被闸住,落差大,故水流湍急,浪花似雪,声如洪钟,翁同龢就曾来二闸看水,记录其“水声如雷”。

当年二闸附近还有人表演舞狮子,据说演员原本站在大船上表演,一不小心跌进水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在水中表演,一对狮子在白浪里穿梭、翻飞,精彩至极。故事传出去,得了个“二闸的狮子会浮水”的俏皮话。据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有人表演水狮子,但现在早已绝迹。

二闸还曾有位传奇看闸人,据说他能根据天气情况判断何时下雨,雨量多大,河水会涨多高,应该落几块闸板。一遇汛情,他高呼“老少爷们儿,起闸板儿喽!”,附近的青壮年就会火速到二闸集合,光着膀子,喊着号子,齐心协力起开闸板,河水瞬间倾泻而下,壮哉!

庆丰公园沿河而建,不少市民来此休闲游玩

来源:视觉中国

历史上的胜景已化作烟云消散,但现在的二闸,又焕发出新的生机。2009年,这里建成庆丰公园,修建了通惠河滨水文化景观带,公园沿河而建,休闲设施齐全,不少市民晚饭后来散步纳凉。步道边刻着“庆丰闸遗址”五个大字,还有不少和运河文化相关的浮雕和壁画。河道旁,两只镇水神兽匍匐在地,它们同永不停歇的水流一起,见证着历史的风云变幻。

值得一提的是,沿庆丰闸向东一公里处的通惠河北岸,有一处石牌坊,属于乾隆皇帝的第四女,和硕和嘉公主,是“紫薇格格”的历史原型。这位公主生来手指之间有蹼相连,这要搁到现在,是妥妥的发育畸形,需要手术矫正,但在当时却得了“佛手公主”的美誉,深得乾隆皇帝喜爱。

通惠河畔,佛手公主墓的碑亭、神道

公主15岁那年,嫁给了大学士、一等忠勇公傅恒的次子福隆安,7年后因肺病去世,葬于通惠河畔的墓地。老北京有句顺口溜:“一出便门往东看,石人石马六把罐”,说的就是这里。据记载,当时公主墓地规制很高,“墓前石兽、翁仲甚宏丽”,有石狮、石人、石马、石獬、擎天柱各一对,还有一座三间四柱的石牌坊,正面横额刻有“银汉分光”四字。但墓地在民国时期遭到盗劫,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又被砸毁,再后来,这一带因地势低洼被不断填土垫地,石人石马们就都埋到了地底下。

清末民初,这里因风景优美,成了北京东郊的一处“网红打卡点”。民俗学家金受申先生曾撰文大赞此处风光,“疏密相间也生了许多枫树,秋来老红,下临碧水,遥望芦花,令人神往。”当时不少外国人都喜欢来此春游,他们在石供桌上野餐,在墓园里做游戏,我们能在诸多老照片中,觅得佛手公主墓的影子。

如今,和硕和嘉公主石牌坊被包围在小商铺和违建之间

摄影:王婧祎

如今,“佛手公主坟”留在地面上的遗迹仅有一座石牌坊,被包围在通惠河沿岸许多小商铺和违建之间。我借来梯子,爬上旁边一座高墙,才能窥得牌坊的一角,隐约可见牌坊上一些精美的石雕纹饰。

几年前,《北京日报》的记者也来探访过,当时曾致电朝阳区文委,询问这座石牌坊的保护状况,工作人员表示,由于石牌坊上盖有房屋,整体无法移动,所以现在还在原处。

通州漕运码头

“一支塔影认通州”

通惠河水逶迤东流,到通州城北,汇入京杭大运河。本期行走的最后一站,就是通州漕运码头。

今时今日的通州,更广为人知的是城市副中心的身份,但在历史上,通州曾是赫赫有名的漕运重镇。曾有诗云:“广拓水驿万艘屯,漫卷舟帆桅樯存。东装西卸转输紧,南纳北收漕务纷。终日无休人语喧,彻夜不绝粮帮临。夕阳小艇能沽酒,三江风景到通门。”当年海陵王完颜亮把此地命名为通州,就是取“漕运通济”之意——如果说大运河是贯通南北的社稷大动脉,那么通州则是上拱京师、下控辽鲁的咽喉之地,水陆交通之要冲。

有种说法叫“运河漂来紫禁城”,明朝初年,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要在短时间内建成规模浩大的北京宫阙。一时间,大运河上千帆竞过,百舸争流。无数的建筑材料、能工巧匠顺着大运河来到北京,为紫禁城建设提供了强大的物力人力支持;大量的粮食果蔬、丝毛棉麻北上,丰富了宫廷内外和沿途百姓的日常生活;各地才俊、各色文化,在运河两岸和国都中心拥有了广阔的舞台……河水汤汤,宫城巍巍,大运河源源不断地供给着新都城,而这一切抵达北京的第一站,就是通州码头。

如今,林水相依的通州漕运码头

来源:视觉中国

如今,走在北运河和通惠河的交叉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一座卓然高耸的宝塔吸引,即通州燃灯塔。燃灯塔是大运河千年漕运的航标,当年古人坐漕运船只北上,靠近北京地界看到的第一座高大建筑,就是燃灯塔,它像一座定心塔——通州到了,京城就不远了。清代诗人王维珍在诗中写道,“云光水色潞河秋,满径槐花感旧游。无恙蒲帆新雨后,一支塔影认通州。”

该塔始建于北周年间,历代多次重修,是北京地区建造年代最早、最高大的佛塔之一,现存为辽代形制,高56米,八角十三级密檐式实心砖塔。绕塔缓步,每面都有精美的雕刻,历经风雨沧桑,灰色的砖石斑驳,转角处一些力士雕塑已经损毁。塔身南面的券洞内供燃灯佛,第13层有砖刻“万古流芳”四个大字。据说,塔顶曾经长有一棵数米高的榆树,浓荫华盖,蓊蓊郁郁,后来为了保护古塔,移至塔下。

燃灯塔附近有一片芦苇环绕、波澜不惊的小湖,名曰“葫芦湖”,当年是北运河和通惠河的转运枢纽,南来的漕运船只需要在此处转运,由大船换成小船,再沿通惠河逆流而上运往北京城内,历史上作为码头也有“葫芦头”之称。

大运河森林公园的满园春意映衬着燃灯塔

来源:视觉中国

湖边还有两座建筑颇为显眼,分别是“验粮亭”和“验粮楼(大光楼)”,顾名思义,明清两代,户部官员在此验收漕粮。大光楼之名源自《周易·益卦》中的“自上下下,其道大光”,意在告诫官员要清正廉洁,国家前途才能光明。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八国联军烧毁大光楼,随着漕粮改由陆路运输,漕运逐渐荒废,大光楼也不复存在。如今的大光楼为近年重建,高耸秀丽,和燃灯塔遥相呼应。

史书中首次官方记载漕运是在《史记·平淮书》中,“又兴十万余人筑卫朔方,转漕甚辽远。”但我国利用船和水运粮食的历史却更早,真正意义上的漕运在秦朝就已开始。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定都咸阳,当时全国的经济重心在北方,但农业最发达的地区在关中和河南、山东、河北等黄河中下游地带,漕粮多半取自这些地方,通过黄河与渭水运往咸阳,漕运制度逐渐形成。

此后的几千年里,漕运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像全汉昇先生在《唐宋帝国与运河》中所述,运河在一千多年前与“帝国运势的盛衰消长自然要发生不可分离的关系。”当运河能够充分发挥联系南北的作用时,唐宋帝国便“势力雄厚,国运兴隆”,反之,唐宋帝国便“势力薄弱,国运衰微”。大运河如此之关键,难怪当年海陵王要让通州讨个“漕运通济”的好口彩了。

夜色下,高耸秀丽的大光楼

来源:视觉中国

夏日炎炎,顺水而行。走完了大运河北京段,仿佛穿越了忽必烈建元大都、朱棣迁都北京城的建城史,重温了郭守敬觅白浮泉、修通惠河的水利史,还回顾了舳舻蔽水、百舸争流的漕运史。通过这次行走,我们用步履,在北京城中梳理丈量了大运河的坐标系,会发现,和运河相关的点滴,早已融入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我们可以再次毫不犹豫地说,没有大运河,就没有北京城。

参考资料:

1.《运河与唐宋帝国》,全汉昇,《重庆出版社》

2.《走读北京大运河》,杨良志、杨家毅,《北京出版社》

3.《北京大运河的浪花》,彭俐,《北京出版社》

4.《庆丰闸畔探寻皇家古墓》,李娟娟,《北京晚报》

5.《什么?北京东边还有另一座公主坟!曾是旅游胜地》,《北京日报》

6.《通州运河文化·运河民间艺术》,孟宪良,《文化艺术出版社》

排版|俞冰如 吴佩珊

审核|王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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