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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会来吗我们人类会灭亡吗?时间没有尽头人类文明却会消亡

人气:315 ℃/2024-01-23 20:06:30

本文刊载于《三联生活周刊》2020年第20期,原文标题《末日痴迷》,严禁私自转载,侵权必究

爱尔兰作家马克·奥康纳在《末日笔记》中反思了他对世界末日的担忧,探访了为世界末日做准备的人在美国、新西兰等地的筹备活动。

主笔/薛巍

爱尔兰作家马克·奥康纳

从《启示录》到《后天》

物种大批量灭绝、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抗药性病菌扩散……这些灾难让人觉得世界末日在临近,让我们意识到,我们平静的生活竟会随时画上句号。西方人对世界末日的担忧由来已久。在公元5世纪,圣奥古斯丁发现,在他的时代300年前,耶稣最早的追随者们陷入了末日狂热,相信他们生活在末世。他写道:“如果那时是末世,现在更是!”爱尔兰作家马克·奥康纳在《末日笔记》中说,整个西方文明,从“诸神的黄昏”到《启示录》和《路》(美国作家麦卡锡的小说),都建立在洪水和大火之上。

英国评论家弗兰克·克默德认为,末世论在西方文化中由来已久,到了现代变得更为强烈。他在《结尾的意义》中写道:“我们通常把我们自己的危机想象得非同小可,比其他的危机都更麻烦、更有趣。麦克卢汉认为,我们正处在他所谓的星际渗透的交叉点上。埃里希·奥尔巴赫相信,他的时代有着史无前例的文化危机,只有在这种时代,人们才能对欧洲的真实面貌获得清醒的认识,因为欧洲文明即将寿终正寝,即将被另一个历史的统一体所吞没。索罗金指出,现代历史哲学很可能会以末世论为特征。现代思想包含着很强的末世论因素。它在艺术中得到了反映,据说《格尔尼卡》反映的就是毕加索所感兴趣的中世纪的启示论。对世界末日的恐惧是美索不达米亚文化的一个特征,现在成了特里林所说的敌对文化或亚文化的那种现象的一个特征。”

《末日笔记》

1965年,桑塔格在《对灾难的想象》一文中说,科幻电影中的幻象反映了对全世界的焦虑,并试图缓解这种焦虑。“人们已经明白,从现在一直到人类历史的终端,每个人都将不仅在个人死亡的威胁下度过他个人的一生,而且也将在一种心理上几乎不可承受的威胁——根本不发出任何警告就可能在任何时候降临的集体毁灭和灭绝——下度过他个人的一生。”

科幻作家戴尔·贝利意识到,世界末日每时每刻都正降临在某个人身上。他说:“我们不需要在经历过整座城市的毁灭之后才明白大难不死是什么感觉。每当我们失去某个挚爱之人时,世界末日就已经降临。”他在《我们所知的世界末日》中说,世界末日的故事通常有两大类。第一类,世界毁于一场自然灾难,这场灾难一定有着史无前例的类型或规模。“头号种子选手便是滔天洪水——我们知道上帝他老人家十分偏爱这种手段——不过传染病也不乏忠实拥护者。”另一种流行的说法是冰河期的再度来临,或是另一场大旱。第二类,不负责任的人类自作孽。典型例子是洲际弹道导弹互射。

世界末日之后有三类人。第一类是强韧的个人主义者。他们自力更生,独来独往,会使枪炮,还擅长给产妇接生。在故事最后,他们总是走在重建西方文明的康庄大道上,而且这些人通常聪明过人,不会重蹈覆辙。第二类是后末日的强盗恶棍。这类角色通常成群结伙地跟那些坚忍不拔的幸存者对着干。第三类虽然跟前两类比起来属于小众,但也相当常见,他们就是悲观的愤世之徒。

奥康纳本来很悲观,但他最后觉得他对末日的担心有些矫情,“担心世界的终结只不过是担心失去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害怕文明崩溃只是害怕我不得不像那些支撑着文明的普通人一样死去,如种咖啡豆的人、制造智能手机的人。对于街头那些数不清的无家可归的人来说,文明已经崩溃了。世界的终结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反乌托邦的幻想。它就在你周围。你只需要看一看就能看到”。

不会带来平等的末日

时间是没有尽头的,宇宙大概是永恒的,人类文明却是会消亡的。奥康纳说:“但世界末日是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一个很荒谬的概念吗?世界怎么会终结?世界不是一个可以关闭的企业,或者一夜之间被没收的抵押物。世界末日通常的意思是我们瞥到但不太了解的令人惊恐的场景。我们谈论的末日是维持已知世界运行的系统崩溃了。”

许多人真的相信末日就在眼前。奥康纳前往美国南达科他州,看到一个军需品机构被改建成了末日庇护社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掩体网络。他去了新西兰,亿万富翁们认为文明崩溃后可以撤退到那里,遥远又稳定。他还去洛杉矶参加了关于移民火星的会议,去了不列颠群岛最后的荒野、苏格兰高地的阿拉达尔荒野保护区,为了看看世界末日是什么样子,他还去了切尔诺贝利的禁区。

在荒野保护区,他被扁虱叮咬,由此反思人类对大自然的索取:“扁虱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它们能够根据我们呼出的二氧化碳而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一旦落到我们的皮肤上,它们就爬来爬去寻找合适的地方,去刺破皮肤开始吸血。跟蚊子不同,蚊子叮咬之后几秒内就会飞走,扁虱却是慢慢来。光是挑选合适的地点就会用一两个小时。大部分扁虱的寿命大约是三年,一生中只进食三次,分别在它们发育的一个阶段,所以它们才那么挑剔。它们对我们的态度,跟我们对世界的态度非常类似。再比如蚊子,是唯一对人类的致死率高于我们对自己的致死率的动物。蚊子危害我们的程度只不过跟我们灭绝其他物种的程度一样。我们只是拥有它们生存所需的血液。它们从我们身上吸血的手段跟我们从地球开采矿物质的方式一样神奇。”

奥康纳提到,1978年德国作家恩岑斯贝格尔在《世界终结的两个笔记》中对比了当今的世界末日和过去的世界末日的不同。“世界末日有多种形式,可以是警告、科学的预测、集体的虚构、战斗口号,是迷信、庸俗的神话、谜题,是一阵狂热、一个笑话,或一种臆想。它也是人类最古老的观念之一。”但世界末日的内涵跟过去不一样了。首先,以前世界末日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神圣的观念。但现在我们关心的大灾难完全是世俗现象。“我们能在建筑物的墙上看到它的标志,是一夜之间凌乱地喷上去的;可以在打印资料上读到它们。我们的七头恶魔叫警察国家、偏执、官僚体系、恐怖、经济危机、军备竞赛、环境破坏。”

其次,以前人们认为世界末日是上帝的报复。今天它是我们自己的行为引起的。第三,以前世界末日是一次性事件,是天上突如其来的闪电,只有先知和预言家才能知道何时发生,也没人听他们的警告和预测。我们的世界末日连屋顶上的麻雀也唱得出来,惊奇的因素消失了,好像末日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想象的末日是悄然的、缓慢来临的。今天下午不会发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也许只是比上周更糟糕了一些,但谁都不会察觉到。

最后,以前,我们都认为世界末日会同时影响所有人,对平等和公正的要求在这个观念中找到了最后的庇护。但今天,末日不再能让世界变得平等。它在各个国家、各个阶层、各个地方都不一样。它已经降临到一些人头上,另一些人可以在电视上观看它。有人建了地堡,贫民区被围起来,堡垒被搭了起来,雇用了保镖。乡间的宅子装有报警器和电网,与此相应的,有些国家建起了篱笆,其他国家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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