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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的母校如今成了孩子的学校:我的第一所母校

人气:228 ℃/2024-01-31 08:39:37

每一个念过书的学生,心里都装着一个地方,叫做母校。

小桥小学是我的第一所母校。

那时的我,住在一个叫小桥大队的地方。

小桥大队有邹家村、曾家村、徐家村、李家村、袁家村和丰家村,虽然普通话都叫村,我们只称作“姓”。

“前面有个姓”,这意思就是“前面有个村”。如果有外地人迷了路,听到“前面有个姓”,这“福音”就是前面有人家了。

好在我们南方人口还算密集,不到一里路便有一个“姓”。

李家村跟袁家村并在一起,曾家村和邹家村也挨着,我们村是单独的一片,前面有条河,后面有片田,西边是火车涵洞,东边有百年樟树。

在小学,我们是一群猴子,上窜下跳,老师也厉害,谁一调皮,尺子、竹棍、课本、巴掌,无所不用,一一招呼。

小桥小学的老师多和学生家一样,都是农民,到了农忙时节,照例要给我们放假,老师们忙着“双抢”,我们忙着捣蛋。

这假期和国庆、元旦一样,也有个名目,叫做“农忙假”。

那时上学,我们喜欢赶早,夏天六点十分起床,天已经大亮,吃过早饭,背起书包就晃晃悠悠往学校走。

六点五十到学校,大铁门肯定是关着的,来得早的女孩子,就坐在铁门下面等着,男孩子喜欢逞英雄,一个个从铁门翻进去。

尤其是管钥匙的那位,十分神气地走在校园里,他脖子上用红头绳栓住的钥匙也似乎闪闪发亮。

他以来得最早为荣,全班同学能否进门上课,全靠他手里掌握的钥匙,拥有这种“特权”,在他看来是很得意的。

冬天的时候,我喜欢赖床,奶奶每次都要叫好几遍。吃完早饭,奶奶把我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脖子上还套个毛绒绒的“围脖”,奶奶称它为“喨咕叽”,大概是“箍住领脖子”的意思,比围巾暖和。

小学最怕的事情,是被老师“关学”。中午大家都回去吃饭,只见管钥匙的那位将教室门一锁,把你留在那里,直等他吃好饭,在操场玩够了才开门。

开门不是放你出来,而是跟其他一起进来的同学,接着把下午的课上完。

这种“刑罚”大概只有脸皮够厚、肚皮还不知饥饿的学生才能忍受。而在我看来,“关学”实在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情。

中午放了学,谁家的姆妈拎住一个才回来的一问,得知儿子被老师“关学”,便气得饭也不给他送了。晚上放学回来,他姆妈要是还记得这事儿,肯定还有一顿好骂等着。

我也被“关过学”。

那是二年级的上学期,头一天晚上贪玩,没有把语文课文《晨读》背熟,被老师拎起来背,结果背不出来,就被关了学。

小桥小学的老师,在我们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好”,另一种是“恶”。

“好老师”并不限于女老师,正如“恶老师”不限于男老师一样。教我一二年级语文数学的两位老师,真的被我归到“好老师”这一类。

语文老师名叫徐香仔,大概是高度近视,每次她看我们的作业本,都要把本子贴着鼻孔,不然就看不清楚。

徐老师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老师,拼音、写字就是在她手上学的。

徐老师写的字不漂亮,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字漂亮,只是觉得她写字很大,一横是一横,一竖是一竖,特别地工整,笔顺什么的也不乱来。在她的手下启蒙,我觉得是件不错的事情。

数学老师鄢海香,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那碗方便面。鄢老师比较严格,她的那个“姓”很难写,至少在当时我写不出来。

那天中午,鄢老师让我给她改作业,结果就没有回去吃饭。鄢老师问我带钱了吗?我说身上只带了两毛钱。那时奶奶每天给我两毛零花钱,到了四年级才涨到五毛。

鄢老师看我没吃饭,就自己掏了三毛钱,凑成五毛到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包方便面,又带我到学校的厨房,给我煮方便面吃。

那是我第一次吃老师煮的方便面,当时只感觉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至于鄢老师的这份心意,直到后来懂事才慢慢体会出来。

因为这件事,鄢老师被我归到了“好老师”的阵营。

四年级有一位老师,却实在不好归类,他就是教我们数学的丰春荣老师。

丰老师打起人来很“恶”,喜欢用三角板敲我们,偶尔也扇耳光,但是奖起学生来,又很舍得。

每次上课前,他都会拿两分钟给我们做数学竞赛,他在黑板上写十道题,最快交的前五个,如果全对就奖他两个作业本。

在我们看来,这已经是很大的奖励了。因为,期末考试第一名才奖二十个本子,而省下买本子的钱,又可以干别的事情了。

作者:胖紫

首发:从前慢笔记(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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