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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 大哥出手了 女作家去做保姆,护工惹祸了

人气:147 ℃/2024-03-23 15:33:53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2022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我惹祸了!

我在冯家看护冯大娘的第二天,就出事了。冯大娘在午睡时,忽然从家里走了,她女儿小桔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妈下楼了,让我快去找,她担心老妈走到马路上,被车撞到。

我慌里慌张地下了楼。可小区那么大,怎么找冯大娘啊?我在几个花坛旁边寻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冯大娘的影子。

我想起冯大娘的手机,我给冯大娘打电话,不出所料,手机关机了。这个老太太出门为何把手机关机呢?

我在花坛旁边遇到冯大娘家的邻居,就是那个对门的老爷子。他看见我慌里慌张的,就问我:“姑娘,咋地了?”

我急忙问:“大爷,你看到冯大娘了吗?”

老爷子说:“好像没看到呢?咋地了?她丢了?”

我说:“都怨我,刚才我睡午觉,睡得实,冯大娘出门我没听见,她女儿担心冯大娘跑到马路上被车撞到,也怕冯大娘丢了。”

老爷子说:“别担心,冯大娘就是上马路也丢不了,我们一起帮你找。”

老爷子对花坛边玩扑克的老人们说:“都别玩了,赶紧找人去,冯大娘丢了,快找!”

我谢过老爷子,说:“你们在小区里找,我到马路上找!”

我急忙往小区门口跑,跑到门口,遇到打车来的小桔子。

小桔子阴沉着脸,说:“找到我妈了吗?”

我说:“小区里没看到,现在小区里的人都帮我找呢,我想到马路上看看。”

小桔子说:“先跟我到门卫室,查看一下电脑,看看我妈有没有出小区?”

我跟着小桔子进了门卫室。门卫一听冯大娘丢了,急忙查看电脑。小桔子又查看了她自己的手机。

小桔子对门卫说:“我妈下楼的时候是1点零5分,从楼上走到这里,我妈腿脚慢,大约5分钟。你给查查,1点零5分之后,到1点半,这个时间段,我妈有没有出去?”

小桔子虽然脸上阴沉似水,但她很镇静,并不慌乱。

门卫查看着电脑,忽然说:“找到了,找到了,1点零11分,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从门口出去,你看是你妈吗?”

门卫都认识冯大娘了。小桔子查看完电脑,就对我说:“你往东找,我往西找。咱俩快点跑,我妈走不了多远。”

我和小桔子出了大门,就开始分头奔跑去找。

我跑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没有看到冯大娘的影子。

小桔子给我打来电话,她也没有找到冯大娘。

我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冯大娘会往哪个方向去。老人要是丢了,我该怎么办?

手机响了,是二姐夫打来的电话。我接起电话,说:“二姐夫——”

二姐夫说:“你上午给我打电话啥事?我当时在工地,没听见。”

我说:“对不起二姐夫,上午没啥事了,现在有事儿——”

二姐夫有点着急,说:“咋地了?我妈出事了?”

我说:“刚才午睡,大娘自己下楼,我现在在马路上找大娘呢,咋办呢?我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

二姐夫却不是十分着急,他问:“我妹妹小桔子回去帮你找了?”

我说:“小桔子回来了,她往西去找,我往东去找——”

二姐夫说:“我妈一般不敢过马路,你问问小桔子看没看见我妈?”

我说:“她刚给我打过电话了,没看到你妈。”

二姐夫说:“你再找两个路口,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就不用找了,我妈不会走那么远。别着急,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我就穿过马路,一边往下一个路口跑,一边询问街上遇到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矮个子的、胖乎乎的老太太。大街都说没看见。

我一直找到下一个十字路口,也没看到冯大娘,我越来越着急,只好给小桔子打电话,小桔子也没有看到冯大娘。

这时候,二姐给我打来电话,她说:“红啊,我婆婆丢了?刚才大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我婆婆。”

我说:“二姐,对不起。”

二姐说:“你以为看我婆婆那么容易呢?我第一次给我婆婆丢了,那家伙,被大祥的弟弟妹妹给损的,不拿我当人了,好像我故意把她们的妈给丢了——”

这都啥时候了,二姐还打电话跟我说这些。

我说:“二姐,我得去找冯大娘,你要没别的事,我挂了。”

二姐说:“别挂我电话!我没说完呢!你找了几个路口了?”

我说:“我现在就在第二个路口呢。”

二姐说:“回去吧,她不会走远,肯定就在家附近逛荡呢。”

我有点不相信二姐的话。二姐平时扬的二正,西打哈摔的,她有口无心,嘴里啥话都敢说,我不太敢信她的话。

二姐却说:“小红,你还不相信我?我太了解我婆婆了,要不然我咋不去照顾她呢?别人照顾她,她还能给你们点面子,我要是去照顾她,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能作死我!”

我真要挂电话了,我说:“二姐,那我去找大娘了。”

二姐说:“还去哪儿找?哪儿也别去了,你就消停地回到小区,去门卫室查看一下电脑,就能找到我婆婆。”

我说:“二姐,刚才我和你小姑子查电脑了,你婆婆出了小区。”

二姐说:“你就只看见她出去了,你没往后看吗?她可能后来又回来了?以前有过一次这样的事!”

哎呀,二姐说得也有点道理!

二姐又说:“赶紧回去吧,我说她走不远,她就走不远,她怕死,怕走丢,我跟你说,老太太一点不糊涂,就是跟我装疯卖傻,她肯定在小区呢。”

我和二姐挂了电话,就急忙往小区跑。

等我来到小区,小桔子也跑回来了,二姐夫也开车赶了回来。

二姐夫得知没找到冯大娘,他就到我们没有找的南北街开车去找。

我对小桔子说:“你大嫂刚才打来电话——”

小桔子不客气地说:“她打电话能有啥事?”

我说:“你大嫂说,你妈可能后来又返回小区了,让我们再看看电脑后面的时间——”

小桔子又进了门卫室,门卫一看见小桔子,就说:“冯大娘后来又回小区了,可是,我一直没在小区里找到她。”

小桔子就吩咐我:“红姐,你赶紧在小区里找我妈,我回楼上看看,也许我妈回了楼里。

我和小桔子又奔跑起来,小桔子回楼上,我在楼下花坛附近人多的地方,寻找冯大娘。

身后忽然有人叫住我,说:“姑娘,冯大娘的保姆——”

我一回头,看到冯大娘家的邻居老爷子叫我。

老爷子惊喜地说:“找到冯大娘了,你快去看看吧,拉她也不回家,跟人家打架呢!”

啥玩意?冯大娘跟人打架呢?

我急忙跟着老爷子跑。

老爷子岁数大了,不太敢跑,我就让他给我指引路,我飞跑着,到后栋楼去找冯大娘。

刚拐进后栋楼,就看到一圈人围着,里面吵吵把火的在吵架。我一听,里面的女人声音有些苍老沙哑,这不正是冯大娘吗?

我赶紧挤进人群。只见冯大娘和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一起,冯大娘伸手对年轻的男人的说:“你看看你们,知不知道干净埋汰?就差一步路就不能走?垃圾就扔到垃圾桶旁边?小区的卫生都被你们这些年轻人遭害埋汰了。”

那对年轻人,其中女人看到围上来的人多,就对男人说:“把垃圾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吧。”男人却说:“就不扔!”

然后,男人一脸凶相地呵斥冯大娘:“你这么大的岁数了,操心还有几天呀?好好活着得了,别管别人的闲事。”

冯大娘说:“你做错了还有理了?还跟我吼?今天你不把垃圾扔到垃圾桶,你就别想走!”

冯大娘伸手去拽男人,男人一甩胳膊,差点把冯大娘搡个跟头。

我急忙上前扶住冯大娘,怒火中烧,大声地对男人说:“你嘎哈呀?还要打老人?你没有爹妈呀?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这么对待老人?”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男人。男人恼羞成怒,冲我吼道:“你谁呀,瞎管闲事?今天咋蹦出这么管闲事的狗呢?”

我把冯大娘拽到我身后,对男人说:“你骂谁呀?你骂谁是狗啊?这是我妈,你说我能不能管着这事儿?你骂老人,还不遵守公共秩序,乱丢垃圾,你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但他的女伴已经把垃圾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推着男人走了。

冯大娘看见男人走了,她还来劲儿了,说:“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你以后倒垃圾规矩点!”

我回头看着冯大娘,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大娘啊,你都多大岁数了?80多岁了,还管闲事?万一那个男人不是个东西,是个牲口呢?万一他打你呢?”

冯大娘却振振有词,说:“他打我,我就报警。梅子,你别以为你刚才帮我说两句话,我就感激你,你呀,这辈子欠我们老冯家一个孙子!”

哎呀我的天呢,我真不知道该跟冯大娘说啥了。

之前的话,她明明是不糊涂的。可后面的话,又糊涂了,又把我当成她的儿媳妇了。这要是让二姐听见,多难受啊!

我一抬头,怕啥来啥,二姐就站在人群外,冷着脸看着冯大娘。

二姐旁边还站着她的小姑子,就是小桔子,两人也都出来找冯大娘。

小桔子上前牵住冯大娘的手,说:“妈,不是不让你单独下楼吗?你要是想下楼,你都让保姆跟你一起下楼啊。”

冯大娘端详小桔子半天,才说:“啊,你真是我闺女。哎呀,闺女啊,你说你给我雇的保姆,也不管我,不给我整饭吃,我都饿了。”

冯大娘这不是说谎吗?谁没给她做饭吃啊?她忘了中午吃热汤面片吃撑了?

我想跟小桔子解释,小桔子摇摇头,低声地说:“我知道,不用解释。”

冯大娘看到我和小桔子低声地说话,她真的哭上了,说:“小桔子呀,我养你白养了,没有一个人回来看看我,就把我扔给保姆,这个保姆心更黑,把我锁在门外,不让我进屋,不给我饭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哎呀,我的天呢,冯大娘是老年痴呆症,还是二姐说的装疯卖傻呀?

二姐看见我看她,她耸耸肩,摊开手,傻笑。

冯大娘看见二姐笑,更生气了,说:“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就是找个人来折磨我的——”

二姐气得转身就走。

我说:“二姐,二姐——”

我连叫了两声,二姐也不回头。

远处,二姐夫和小豪跑了过来,二姐夫瞅了一眼二姐,急忙大步向冯大娘走来。

小豪站住了,扶着二姐,二姐就趴在小豪的肩膀,她后背一耸一耸的,哭了。

二姐夫扶着冯大娘,回楼上,小豪把二姐送走,也回到楼上。

这个下午,有点乱糟糟的,我等着二姐夫和小桔子训我,但二姐夫没训我,只是郑重地对我说:“家里的门,啥时候都得反锁上,钥匙你拿着,不能让我妈拿着,房门她就打不开。”

小桔子说:“红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午睡的时候要把门反锁,以防我妈出去?”

小桔子告诉我了吗?我忘记了,我的记性也不怎么着,等会我翻翻我的记事本,看有没有记下来。

小桔子对二姐夫说:“哥,给妈手机里安个定位吧,上次就说了,你一直没安。”

二姐夫说:“这不是忙吗?明天就安上。”

我说:“大娘的手机,我打电话,她关机了。”

二姐夫说:“我妈只要出门,就把手机关了,她就不想让我们找到。”

我疑惑地说:“那这么说,大娘也不糊涂啊!”

二姐夫说:“我妈一半糊涂,一半清醒。尤其是离开熟悉的环境,到了外面,她糊涂的就更严重。”

哦,二姐夫说的也有道理。

小豪坐在沙发上,轻声细语地跟冯大娘说话。他说:“奶,你不是答应我,不单独下楼吗?”

冯大娘说:“我下楼去找你了,你不是说下午来吗?我睡午觉,睡醒了,就是下午了呗。可你还没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下楼去接你。”

小豪笑了,用手轻轻地抚摸冯大娘的头发,说:“以后下楼多穿点,过两天就会上冻,你万一冻感冒,就该打针吃药了。”

冯大娘说:“你要是天天来,我就不下楼。”

小豪说:“好,我天天下午来陪你,你好好睡午觉。”

看着祖孙两人坐在沙发上唠嗑,我咋有点感动呢?

我心里也不生冯大娘的气了。

二姐夫没再去工地,他跟小桔子和我一起到厨房包饺子。

后来,二姐夫又到走廊里打个电话,好像是给二姐打的电话。只听他说:“你自己记得吃饭——”

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豆似的说话声,好像是二姐骂二姐夫,后来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见二姐夫在走廊里嘟囔一句,说:“跟我说话,就没有个好气儿呢?”

包饺子的时候,小桔子忽然笑着说:“红姐,没想到你还敢帮我妈打架。”

哦,刚才在小区里,小桔子看到我跟人吵架了。

我说:“那个男的没啥素质,垃圾不归位。都说冯大娘骂他,他就是欠收拾。”

小桔子看我一眼,说:“那你就没想到,他万一牲口起来,动手打你呢?”

我说:“邪不压正!再说那么多围观的人看着,他不敢嘚瑟!他要是敢欺负我们两个女人,大家都得上来削他!”

二姐夫笑了,说:“反正我要是看到大老爷们当街打女人,我肯定上去削他。”

我看看二姐夫,觉得有一句话应该说。

我说:“二姐夫,刚才二姐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的,说大娘可能又返回小区了,要不然我们在外面还得瞎找半天。”

二姐夫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冯大娘家吃饺子,就包一个饺子馅的,这次包的饺子馅,是西红柿猪肉馅。把西红柿用热水烫一下,剥掉皮,放到榨汁机里榨汁,但不榨成汁,半成品就好,搅拌到肉馅里,肉馅就不用水搅拌了。

别说,这个饺子不错,很香,很鲜。将来我回到许家,可以给老夫人包一次西红柿馅儿的饺子,让她老人家尝尝。

冯大娘一直跟小豪坐在沙发上摆扑克,终于,她摆开了12月,乐得像个孩子。

吃饺子的时候,小豪细心地把饺子用筷子一个个地都夹开,放到盘子里,端到冯大娘面前。

小豪说:“奶,你吃饺子要先吹一下,吹得不烫嘴了,再吃。”

冯大娘愿意跟孙子说话,因为孙子说话从来不呛她,孙子还都为她着想,把餐巾纸也放到她的手边,她手上弄湿了,孙子就拿餐巾纸给她擦手。她很享受的样子。

二姐夫在饭桌上,说了冯大娘一句。他说:“妈,以后你要出门遛达,你让小红陪着你出去,以后你不许再自己出门!”

冯大娘不说话,嘟起嘴。

小豪说:“爸,我奶今天用扑克摆了一天12月,终于摆开了,你知道她为啥摆了一天12月吗?”

二姐夫心不在焉地说:“谁知道你奶的心思呀?她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的。”

小豪说:“奶奶是因为10月份总也摆不开,她就一直摆。爸,十月是你的生日,奶奶担心10月份你会不太顺利,担心外面的账受不上来,她就着急了,一直摆12月,直到摆开。”

二姐夫嗯啊了几声,好像牙疼。

二姐夫后来笑了,但他的脸上比哭还难看。他给冯大娘夹个饺子,说:“妈,我不是过去的小包工头了,我都50多岁,奔60去了。妈,以后,你老人家就别总惦记我了。”

冯大娘忽然看了大祥一眼,说:“你多大了?你今年不是才28吗?工地上的活儿累呀,我就担心你的手指也像我这样……”

冯大娘看一眼自己裂纹的灰色指甲。

冯大娘夹起碗里的饺子,就要往嘴里送。

小豪急忙叫住冯大娘,说:“奶,饺子要夹两半——”

冯大娘把饺子放到碗里,两只手用力攥着筷子,把饺子夹开。

小豪夸奖着:“奶,你太厉害了,饺子夹两半了,饺子要吹吹。”

冯大娘夹起饺子,用力吹了几口,却递给小豪,说:“大孙子,奶奶这个饺子给你。我大孙子最爱吃。”

看着冯大娘跟小豪在一起,其实,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冯大娘病着。但她确实病了。这种病不会好转,只能稳定病情。但最终,她会慢慢衰老,慢慢糊涂,慢慢进入混沌的世界,就像她来时的世界似的。

其实,也并不可怕,有亲人环绕,有爱护你的人守着你,不用害怕。尘归尘,土归土,我去我来时的地方……

收拾完碗筷,我从冯家出来,进了电梯,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下午,我一直提心吊胆,很紧张。开始是寻找冯大娘,找到冯大娘,我又担心二姐夫或者小桔子训斥我。

但还好,小桔子只是脸色不好看,倒也没说我啥,就是叮嘱我下次一定要注意。

看护老人,责任太重大了。尤其是一个患病的老人,这活儿不好干呢。我从电梯里出来,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不轻松。

这天晚上,马路上没有等候我的车,也没有人调皮地冲我吹口哨。

我打车去了许家,我想取回我的自行车。

道路两侧的树木高大威武,苍翠的枝条在晚风里飘来荡去。东北这个季节,已经是深秋了,夜晚寒凉,晚上六点半,天就暗了,开启了夜晚的模式。

我到了老许家,猜测苏平这个时候可能还没走呢,就急忙推门进了院子。

走进熟悉的小院,我看到靠墙立着一辆自行车,车座是枣红色的毛线织的,车把手上套着两个毛线织的枣红色的车把套。

这是苏平的自行车。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感觉好像回到久别的家里一样。我什么时候,竟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呢?这是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愫。

房间里,传出许先生的大嗓门,说:“你别搭理他,就在这住,这就是你的家。他要是不用八抬大轿来抬你,你就不回去!”

我听见二姐说:“哪来的八抬大轿啊,他就趁四个轱辘的车——”

原来,二姐晚上到老夫人这里来了。在婆家,她受到冷遇,但在娘家,她永远有包容她的老妈,还有为她仗义出拳的弟弟。

我开门走进房间。

一屋子的人,看到我,都笑了起来。

许先生说:“哎呀,红姐回来了,给你撵回来了?”

我摇摇头。

许先生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失望,但这抹失望转瞬即逝。他咧着大嘴,哈哈大笑,说:“不是撵回来的?那是你自己回来的?行了,红姐,不错了,干了两天,也算是帮老冯家忙了,不愿意干就回来吧!”

我很感动,许先生本来是想责备我吧,在他的眼里,我应该是能撑下来一周的时间。但是,我给他丢人了,没干满一周,只干了两天。可他没有埋怨我,而是欢迎我回来。

客厅里,许先生抱着妞妞,和二姐坐在沙发上。老夫人撑着助步器,正往沙发跟前走。厨房里,苏平在洗刷碗筷,许夫人扎着围裙,在帮苏平收拾厨房。

我没看到小霞,她可能在楼上,也可能去广场跑步了。

大家看到我来了,就都笑起来,争着跟我说话。

苏平说:“红姐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完厨房,再跟你说话。”

许夫人洗洗手,摘掉围裙,走进客厅,招呼我,笑着说:“红姐,快坐呀,在冯大娘家累坏了吧?”

我说:“还行——”

许先生在一旁对许夫人说:“红姐不干了,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不去了,当初我就不想让红姐去,你非得让红姐去锻炼锻炼。”

许先生看着我,笑着说:“油梭子都炼好了,还锻炼啥呀?”

我笑了,急忙说:“我不是不干了,是回来看看你们,想你们了。”

许夫人说:“你看,我说的嘛,我认为红姐能干一周。”

老夫人认真地盯着我的脸,说:“红啊,你说的是真的?你冯大娘今天丢了,他们没责怪你?”

看来,冯大娘丢的事情,二姐已经对众人学说了一遍。

我说:“大娘,他们没说我。我二姐夫就是叮嘱我,以后睡午觉,门要反锁,钥匙我拿着,不能给冯大娘。”

二姐说:“小红,我小姑子没说你?”

我说:“她也没说啥,就是叮嘱我以后睡觉精神点。”

二姐看看许先生,说:“哎呀,看来我老弟那天叮嘱大祥的话,大祥已经把你的精神传达给他们家人了,要不然,我小姑子肯定要把小红损一顿。”

许夫人招呼我坐下说话,又让苏平洗水果。

我连忙说:“我坐几分钟就走,没啥事,就是回来看看你们,顺便取我的自行车。”

妞妞在许先生怀里抱着,肉乎乎的,沉甸甸的小模样,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我实在稀罕得没法,就把妞妞抱到怀里。这孩子太招人稀罕了,谁抱跟谁,一点不眼生,也或者她已经记住我了。她热乎乎的小身体蜷在我怀里。胖乎乎的脸蛋上都能看到细微的绒毛,一身的奶香啊,看一眼,就能被她萌化。

许先生说:“红姐,你还能坚持五天?”

我笑了,说:“冯大娘还行,也不是不讲理。”

二姐说:“你可拉倒吧,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讲理的婆婆。下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欠她们老冯家一个孙子,把我气得,她咋不说是她欠老冯家一个孙子呢?要不是因为她抱回来的小豪,我能把怀的好好的孩子掉下去吗?”

老夫人看向二姐,郑重地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尤其不能小豪听见!”

二姐委屈地说:“妈,我婆婆跟我在一起,一点不糊涂,骂我的话全是真的。跟小豪在一起,也一点不糊涂,说的都是心疼孙子的话。”

许先生笑了,说:“我算看明白了,冯大娘在喜欢的人面前,和在不喜欢的人面前,都是清醒的。”

我也笑了,说:“冯大娘跟我吧,上午是清醒的,一般在午后,她就开始糊涂。”

许夫人说:“红姐,你做得挺好,还能找出规律。以后下午你就精神点,病人都这样,下午和晚上严重。再坚持五天,行吗?”

我点点头。

老夫人说:“红啊,要是累了,闷了,就回来,不爱去就不去。”

我笑着,点点头。

苏平已经收拾完厨房,她看见我抱着妞妞,就过来把妞妞接到手里,她在手里掂了两下妞妞,说:“妞妞你个小胖墩,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见苏平忙完工作,我也告辞出来。

许先生打开车库,帮我把自行车推出来,我和苏平推着自行车离开许家,在夜色下的人行路上,静静地走着。

苏平说:“红姐,累不累呀?”

我说:“能不累吗,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再说还心累。”

苏平说:“那你刚才咋跟他们说,你没事呢?”

我说:“活儿都接下来了,还差五天,就坚持一下吧,我也不想半途而废。”

苏平看着我,笑着说:“你可真厉害!这活儿都能干下来。”

我说:“要是永远干这行,我肯定不行,但一想到还有五天就结束,我就有盼头了。”

我说完,也忍不住笑了。

走到十字路口,没有红灯,是绿灯。

我和苏平骑上自行车,穿过十字路口。等过了马路,苏平下车,我也下车,我们俩都不想那么快地走完这段路程,都想在晚风里互相陪伴着,走一段路。

广场里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扭秧歌的,跳交际舞的,跳健身操的,吹拉弹唱,干啥的都有,特别热闹。

苏平忽然看着远处跑来的两个人,说:“红姐,你快看,那个穿运动服的,好像小霞呢?”

远处,跑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是老白,一个是小霞。

苏平认真地盯着小霞旁边的老白看,说:“红姐,小霞处对象了?”

我说:“不太清楚,不过,两个人最近走得比较近。”

小霞看到我和苏平了,向我俩抬手打了个招呼,绕着广场,往北跑去。

苏平说:“姐,小霞真要参加二哥他们举办的运动会?”

我说:“小霞也挺有毅力的,天冷了,她还坚持天天晚上出来跑步。”

苏平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和苏平拉拉杂杂地说着话,我讲述今天在冯大娘家发生的事情,她讲述今天在许大娘家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人说笑着,向家里走去。

这一天,又过去了。明天,太阳照样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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