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们的下场 京城流氓谱上的老炮，17上

在朱丽娟的葬礼上，嘎子又遇见了阿楼，此时此刻，嘎子以今非昔比，明显这位嘎子的启蒙老师还是以前的样子，时间再次拉回到嘎子还没有开公司之前，我说过，阿楼惹了******烦找山哥来求助，山哥让阿楼问嘎子愿意管吗，其实事情还是围绕着那老宋的三十万展开的，阿楼看到大家都在努力想办法还老宋钱，自己自然也不能闲着，巧了巧的是他遇到了一帮温州来的年轻人租住在小红庙一间十几平的房子里，寻找着生计，这些热爱北京的温州青年们，19岁到25岁不等，都是单身汉，吹着当时很时尚的发型，穿着崭新的国防绿军服，哼哼着崔健的一无所有，北京就是他们实现梦想的摇篮。他们通过打听知道阿楼是个人才，就来找他取经，阿楼看着这些人的打扮，本来想看在他们很是谦虚的份子上，随便应付一下就完了，可得知这些人带着30万现金闯世界的时候 ，那是喜出望外，他无时无刻的不跟他们打在一起，可这些年轻人防范意识也很强，从始至终就没让阿楼过手一分钱，阿楼急了，在这些人外出吃饭的时间差去偷了，阿楼没有偷东西的经验，以为会很顺利，结果刚拎着包出来就碰见回来取烟抽的温州人阿岭了，这叫一尴尬，阿楼回过神撒腿就跑，阿岭一边大喊抓贼一边奋力追，阿楼觉得跑不过对方，就把包扔在了八十九中学门口儿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阿岭捡起包就没在追。可事后，对方就说阿楼偷走了钱，死活不承认钱找回来了，还扬言要杀了阿楼。阿楼当时觉得也没拿走他们的钱，他们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真给自己堵在六里桥太平村儿小袁医院门口儿了，一顿暴打，阿楼拿认识北京流氓吓唬对方，对方再次扬言在看见阿楼就杀了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阿楼只好来找山哥。山哥让嘎子去帮阿楼铲这事儿，是有原因的，一是他俩关系走的最近，二是嘎子脸皮薄肯定会帮阿楼。嘎子问阿楼那三十万真的扔回去了吗？阿楼说真的。嘎子说你告诉我他们住哪儿，剩下的事儿你甭管了。

在一个今天看来很难得的夕阳映照半边天空，云彩像画一样的傍晚时分，嘎子、张晓新等人突然破门而入出现在这些温州人面前，大打出手，对方根本无还手之力，张晓新抓住阿岭的衣领子说我的朋友阿楼被你们打成残废了，这事儿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听说北京流氓在你们嘴里只能换回一句要了我朋友的命，我就是流氓，你们要了我的命得了。话音落下又一顿暴打。这次突然袭击很成功，不仅让对方全部躺下了，还拿走了那三十万人民币。对于老宋来说他是幸运的，取回了他当初投的钱，对于张晓新来说是悲哀的，这场架暴露了自己，没多久就被押解新疆众罪并罚，命丧异地他乡。对于串红是有苦说不出的，为了平息温州帮那些年轻人，嘎子说服串红将串红追回的那辆皇冠轿车抵押给了温州人，因为张晓新被判了死刑，温州人也没在追究。对于嘎子是很痛心的，曾经跟自己走南闯北的好兄弟张晓新再也看不到他腼腆的笑容与打架时矫健的身手了。最后阿楼坑的不止是张晓新的命还有串红的面子，宝庆是天天骂他。只有山哥对阿楼还算不错，山哥对嘎子说，我跟阿楼做了一次深谈，安慰了他几句，也套出了点儿话，知道一下他到底有多深，有多浅。一则是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二则是跟他各自留个面儿，万一将来他东山再起了不会当我们是外人。最失落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一但他爬起来就是最先被干死的。嘎子说那也要看这孙子到底是不是那块料了，这么多事加起来，他可真让我从心眼里看不起他。山哥点燃一支烟说：“谁也说不好。失败者也是咱们的老师吗，有时候教的更多。”嘎子回应：“也对，成功的经验都是虚的，失败的细节都是真的。”山哥笑了笑：“胜利都是侥幸，哪怕是你感觉特成功，因为对方犯傻逼了，如果对方完美就不会胜利。”嘎子哈哈大笑。山哥问我这话有问题吗？嘎子说没有没有。山哥说有他在身边就是你一面镜子。也是你的幕僚啊。嘎子因为身边有了这个幕僚所以很多时候也跟他商量，所以嘎子做生意其事很简单，就是给客户先造一个假印象，公司实力雄厚，先带客户吃吃喝喝，去歌厅找小姐，桑拿按摩走一系列，客户一看就知道嘎子是大款，然后拖延发货时间，永远让客户看到有货，但就是不发，这样才有打时间差的机会，催货催急了才发一点点。就这样，嘎子越做越大，亚运村的公司已经不够他施展的了，通过熟人关系，嘎子认识了成寿寺乡的干部，成寿寺乡租答应给嘎子一小片地使用，嘎子一看是临街的地，就面对方庄方向，盖了几排房子，能当门脸儿的就租出去当门脸儿房用，后院盖的最大的房子自己住，左边两侧分给员工和一帮哥们儿住，进才、宝庆、皮球儿等等。最后拆迁全分楼房了，大家陆续把户口也弄到成寿寺。一只准备抓鱼的小猫，谁都知道它抓到鱼的希望不大，掉进鱼缸洗个澡倒是很有可能的，但又没法劝它，因为它现在就想抓鱼，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其实旁观者也可以告诉自己为了害怕它给他一些好的建议，但它还会觉得对方不通情理，反而落个没脸。所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等它从鱼缸里爬出来之后，心态平和了，再跟它一起总结经验了。嘎子的生意因为没有良性发展的战略，最终走向衰败。当嘎子再次又扇了起来的时候就是后来他开了一家震惊北京震惊中国甚至亚太地区的一家以摇头儿出名坐落在南三环赵公口附近的比比西迪厅以后了。

（未完待续）

作者：流浪的肖邦

摘自《京城流氓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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