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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里藏着一座温柔的城堡 残雪山上的小屋反抗中的希望

人气:337 ℃/2024-03-22 04:22:36

鲁迅先生在他的小说集《呐喊》自序里,发表了著名的“铁屋子”理论,说大家都在铁屋子里熟睡且即将死去,你要不要喊起来告诉他们这个真相。“铁屋子”就是当时的封闭的社会。

读残雪这篇《山上的小屋》,我蓦地想起来“铁屋子”。这篇小说发表于《人民文学》1985年第8期,是当代文学史中先锋小说的代表作。之所以成为先锋,是因为他们的创作脱离了传统的叙事手法,将荒诞的、心理的、意识的手法用于创作,以表示对现实的反抗。

所以说,鲁迅先生的铁屋子理论是在想,要不要唤醒沉睡的人们,而作为先锋实验的《小屋》则是从自身经历出发,对人与人之间冷漠、猜忌的关系进行反抗,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反思文学进一步发展的结果。《小屋》中的“牢笼”,一点也不亚于“铁屋子”的威力。

铁屋子是没有窗子,而显得封闭;而《小屋》中的家里有窗户,但是“窗子上被人用手指捅出数不清的洞眼”,这是一个充满了监视、不信任、人人草木皆兵的地方,这不像家,像一个真正的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的牢笼。

这个家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暗指了十年浩劫中人们被迫互相撕咬的样子。这来源于残雪的亲身经验,在政治运动中,作者曾经因为父亲的问题受到牵连,在街道工厂做工。这些坎坷的经历,成为了残雪人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非常明显地体现在了《小屋》的家庭关系里,家人们老是趁着“我”不在,偷偷地把“我”的抽屉翻得乱七八糟,我心爱的“死蛾子”“死蜻蜓”都被扔在地上;妹妹似乎在监视“我”,左边的眼睛会变成“绿色”;父亲用一只眼迅速的盯了我一下,我感觉到那是一只熟悉的狼眼;母亲老是暗地里跟“我”作对,还要弄断“我”的胳膊。

同样地,“我”对于家人们来说,也是这样危险的存在:妈妈跟“我”说,“每次你来我房里找东西,总把我吓得直哆嗦”;父亲跟“我”说“每次你在井边挖的那块麻石,想我和你妈就被悬到了半空”……“我”的存在也让家人感到恐惧,这属于人人自危的时代。

亲人们之间尚且如此,那么更别说朋友、同事、师生等等关系了,这样的关系里,谁都会感觉到不安全,谁都会被吓坏。只不过文中的“我”还在做着反抗的努力,“我”不想就此屈服于这样的环境。

“山上的小屋”应当是一种隐喻,是一种对肮脏卑琐现实的超越和净化,山上的小屋里关着的人应当是“我”的灵魂。文中的“我”之所以要一直一直跟家人说,山上有座小屋,是要告诉家人们,哪怕身陷囹圄,我们也还有希望在前方。

“抽屉”也是件极其有趣的东西,它包含着“我”喜欢的东西,包含着我对现实和理想的寄托,尽管“抽屉”一直在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我”会一直去清理它,哪怕通宵也要去做。

所以反抗的事情一直做,直到人们都能意识到家庭关系、人际关系中的不正常,“我”的心灵才会得到较为友好的安慰。所以,这也跟鲁迅先生在“铁屋子”里呐喊是一样的,尽管做的事情有可能是徒劳,可是一直做下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会能够成就对这样混乱、危险局面的一种拯救吧。

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人们在精神上遇到了无法消解的矛盾,把灵魂里这样不安的东西,暴露在“山上的小屋”旁边,把梦里的怪诞、人性的丑恶以及残酷的现实融合在一起,表达出对内心中深刻黑暗记忆的处理。把深埋心底的阴暗说出来,从心理真实的角度中复写那种无处安放的情绪,阳光才能照进去。

从这个方面来说,先锋实验的意义就在于这里,对于人们的心理和意识上有更多深层次的探讨,把人们内心深处的伤痕在梦呓中抚平,即便无法复原,也是完成了臆想中的飞跃。

遇到苦难,我们的身体作为躯壳已经在现实中接受了这种现象的存在,那么我们的精神就不能再继续受到现实的侵蚀,无助和痛苦日夜噬咬,生存陷入循环的困境是不值得的,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要从这种囹圄中跳出来,不要继续深陷其中。

残雪作为作家来讲,能够在一篇小说中,把我们人生中遇到的困境表达出来,这说明作家在现实中的悲悯是无穷无尽的。

那么,要脱离困境,就要把反抗的姿势用到极致,从而得到灵魂的新生。

END

文|京华

图|网络

编辑|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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