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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豪杰:梁山女英雄开在男人世界的鲜花

人气:323 ℃/2023-12-03 21:13:25

在中国古代的传统小说中,描写女子的外貌一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战国时,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这样描写女子美貌,“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这些句子无一不把美好的形容词都堆积于女子身上。

《诗经·卫风·硕人》中夸赞庄公夫人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段文字翻译过来后,极其美好,庄姜的手如茅芽一般柔软,肌肤如凝固的脂膏一般细腻,脖子雪白如蝤蛴,齿白齐整如瓜子, 前额方正眉细弯,轻轻一笑梨涡生, 两眼顾盼似秋波。

以上都是古代诗词里,对于女子的赞美之词,翻开古典的书籍,小说,传记等等,女子所代表的美好之词,数不胜数,给人造成一种极大的错觉,古代的女子一定是温柔贤淑,飘逸清爽的。

可是,这样的错觉被《水浒传》给打破了,特别是书中描述的四位女英雄,仿佛是男人世界里开出的四朵鲜花,在众好汉堆里,树起了鲜艳的旗帜。

一、《水浒传》中的女英雄形象

《水浒传》这本书,仿佛在描述一个男人的世界,快意恩仇,恣意潇洒,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而女子在这本书里扮演的角色,除了三位女英雄,都是用来点缀小说,着墨不多。

于是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长得好看的女子,总会有道德上的瑕疵,比如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等女子,要不就是勾引男子,要不就是不守妇道,女子稍有姿色,必定做出不轨之事来。就连林冲的娘子,也因为美貌被高衙内看上,而给林冲带来祸事,逼上梁山“落草为寇”。

而《水浒传》里的女英雄形象却彻底颠覆了这些传统的审美,除了扈三娘姿色出众之外,其他几位的形象已经从花容月貌的窠臼里跳脱了出来。

1、孙二娘

《水浒传》中首先出场的就是这位号称“母夜叉”的孙二娘,在古代,女子抛头露面的本就不多,而这位女英雄不但当垆卖酒,还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水浒传》里对于孙二娘的外貌描写也少了女子婉约柔情的一面,而是凶顽霸气,“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从这样的描写中,读者眼前呈现的是一位豪气干云的女英雄,抛头露面不算,还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完全没有古典小说里,女子娇滴滴的形象,一位“母夜叉”活生生的跃然纸上。

《水浒传》第二十七回,“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中,是这样描述孙二娘的: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红裙内斑斓裹肚,黄发边皎洁金钗。钏镯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这段描述里,孙二娘哪里还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她倚门迎客,行为粗豪,杀人越货,这些梁山好汉做的事情,她一个女流之辈,一件都没有少做,更遑论花容月貌,弱质纤纤了。

影视剧中的孙二娘

杀气”、“凶光”、“夜叉精”这些凶霸的形容全都拿来描述孙二娘,足见这个“母夜叉”形象与传统小说的女子完全不同,她已经脱离了传统小说的窠臼,女英雄的模样被赋予了另外一种形象。当武松戏弄孙二娘,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孙二娘镇定自若,显然她是久走江湖之人,这点小问题是难不倒她的,她应答流畅,“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见惯了江湖风浪的孙二娘面对武松的质疑,戏弄丝毫没有畏惧之感,武松问孙二娘,“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孙二娘岂是受这样戏弄的人,心里自是发狠,“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来对付那厮。”

孙二娘一改传统女子的羞怯模样,对武松的戏弄镇定自若,心里暗自发狠,要把武松大卸八块。此刻的孙二娘没有半点女子的柔情,也不用对武松有点客套。孙二娘无论是装束,还是言谈举止,没有一点传统女性的特征。

就连《红楼梦》里贾兰的《姽婳词》中都这样描写女英雄林四娘:“姽婳将军林四娘,玉为肌骨铁为肠。眼前不见尘沙起,将军俏影红灯里。”在这首诗中,“玉”、“俏”等字眼被用来形容女性特征。

《木兰词》中的花木兰在回归家乡后,依然是,“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女英雄也是女性,在喜好美丽这一点上,从来都没有一点疑问的。

可是孙二娘的身上,更多的是凶顽之气,开酒店,杀人越货,卖人肉馒头,这已经没有一点传统女子应该有的样子,《水浒传》不但颠覆了传统小说对于女子的描写,还把孙二娘塑造成一位颇具男儿气概的女子。

2、顾大嫂

这位顾大嫂的形象比孙二娘好不到你哪里去,甚至连绰号都与孙二娘颇为相似——“母大虫”。

在没有上梁山之前,她与“小尉迟”孙新在登州城东门外开酒店。既然外号“母大虫”,这形象也不会温柔到哪里去。《水浒传》中这样描写她的外貌: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露出两臂时兴钏镯。红裙六幅,浑如五月榴花;翠领数层,染就三春杨柳。有时怒起,提井栏便打老公头;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庄客腿。生来不会拈针线,正是山中母大虫。

顾大嫂不但形象粗豪,更没有女子的传统美德,什么“三从四德”、“女红针织”,她不但不会,脾气起来了,连老公都打,《水浒传》中有诗云:军班才俊子,眉目有神威。鞭起乌龙见,枪来玉蟒飞。胸藏鸿鹄志,家有虎狼妻。到处人钦佩,孙新小尉迟。

孙新也是人人钦佩的好汉,胸有鸿鹄之志,可是家里有一位妻子,凶悍如虎狼。在解珍、解宝被陷害入狱之后,顾大嫂联合孙新、孙立等人商量劫狱时,邹渊说,梁山十分兴旺,宋公明招贤纳士,在劫狱成功后,提议大家反上梁山。

此时顾大嫂第一个站出来,其豪迈的样子,不亚于与须眉男儿,“最好,有一个不去的,我便乱枪戳死他。”顾大嫂的形象与孙二娘有些相通之处,都是毫无传统女子的“三从四德。”特别是顾大嫂,不高兴时,连丈夫与庄客一并打了,在劫狱这件男人该做的事情面前,一点都没有犹豫,对造反一事,颇有胆量。

3、扈三娘

扈三娘作为三位女英雄的颜值担当,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与丈夫“矮脚虎”王英一起在战场上并肩杀敌,并且生死相随。

在梁山的三位女英雄中,她的着墨最少,作者赋予了她美貌,也不吝啬对她外表的夸赞,“雾鬓云鬟娇女将,凤头鞋宝镫斜踏。黄金坚甲衬红纱,狮蛮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

她的出场仿佛就是为给“矮脚虎”王英安排了一位妻子,她武艺高超,可以生擒猛将,她与王英对决之时,“双刀”对“单枪”的较量,可以说是眼花缭乱,精彩纷呈。

扈三娘

扈三娘在《水浒传》里,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女英雄,既有美貌,又有过人的武功,但是她在祝彪死后,并没有为他守节,而是嫁给了王英,这在古代的传统里,也是不合乎礼教的,更遑论,她反上梁山,坐上了梁山的第59把交椅了。

水浒传》中这三位女英雄都与传统的女性审美,背道而驰,颠覆了古代女子柔弱的形象,她们能征惯战,英豪无比,在梁山这个以男人为主要角色的世界里,绽放着奇异的芳香。

二、《水浒传》矛盾的女性观

《水浒传》是一部男人的“史诗”,书中描写了一群血性男儿荡涤肮脏世界,反抗不合理压迫的传奇故事,其中又穿插了诸多女性。

而《水浒传》中的女性又被分为三类,唯一被作者歌颂的群体,就是那三位梁山女性。第一类是三位女将;第二类是市井社会中的不遵守妇道的女子;第三类就是点缀了,或者为了推动剧情发展而设置的女性形象。

《水浒传》虽然是描写的男性世界,但是更是一部歌颂英雄的书籍,而梁山的三位女性,又恰好被作者赋予了英雄的定位。“一丈青”、“母夜叉”、“母大虫”这些绰号,完全没有了女性的柔美、绮丽之感,一反传统小说里,女子名字的旖旎可人。

从名字上,三位女英雄就已经没有温柔之气,完全参与到与梁山众位好汉的事业中去,这也是作者在男人的天地里,割下的半边天地,给了女性,让阳刚味十足的小说里,多了一抹艳色。

中国古代的传统小说里,也有关于女英雄的描写,比如红拂女,她一直是中国古代“奇女子”的代表,在《红楼梦》中,林黛玉曾赋诗赞红拂女:“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具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在黛玉的诗词里,红拂女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可见在古代的诗词里也好,小说里也罢,女子的行为举止没有如《水浒传》中女英雄一般霸蛮。

虽然《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突破了传统的审美,但是女性在整本书中的命运还是被男性给牵制着,特别是对扈三娘的描写,虽然这是书中唯一对一位美貌女子有着正面描写的人物,可是其结局却并不美好,甚至有些东西都是强加于她的身上。

扈三娘没有与杀父仇人决裂,而是拜了宋公明做“义父”,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矛盾的描写,既要扈三娘服从梁山的驱遣,又要她忘记杀父之仇,然后她还要屈从丑陋的“矮脚虎”的求婚,在她忘记自己的身份与来处之时,这个女英雄的形象开始黯然失色。

虽然作者对于扈三娘给予了最正面的描写,可以说整本书,唯一没有负面描写的女子就是扈三娘了,可是偏偏她的人生像是被作者安排了一般,在书中,她都被牢牢的束缚着。

《水浒传》中,除了三位女英雄外,就是那些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子了,这些女子就和女英雄不同了,多半花容月貌,千娇百媚。如潘金莲,她的美丽就是一个原罪,与女英雄不同的是,潘金莲这样的女子是会主动与人勾搭,而且她的眉眼会传递感情。

书中是这样描写她的,“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蹙春山八字眉。若遇风流清子弟,等闲云雨便偷期。”潘金莲仿佛天生就是“水性杨花”,不遵循妇道之人。

而另一位美人——阎婆惜,更是被宋公明亲手解决,她与宋江的同房押司张文远勾搭在一起,事情败露后,又威胁宋江,被宋江怒而诛杀。这位女子也是秉绝代之姿,书中描写道:“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作者对于这些女子的外貌描写,不惜着墨,恨不得把最美好的形容词都堆砌到这些水性杨花的女子身上。

《水浒传》里还有另外一类女子,就是为了英雄做铺垫的而出现的,比如林冲的娘子,还有金翠莲,她们在书中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情节发展,向前推动剧情。

《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其实是极其矛盾的,作者既努力鞭挞“水性杨花”的女子,一方面又塑造出冲破封建窠臼的三位女英雄。在男性的阳刚世界里,女性的出现,要么是为了衬托英雄的高大,要么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而女英雄的形象建立,使得梁山好汉的形象更加丰满,故事也更加传奇。

三、三位女英雄的共同特征

古代封建社会,男权高高在上,无法反抗,特别是“儒家思想”的“三从四德”束缚着女子的行为举止。

关于女子行为准则的书籍,多得汗牛充栋,可以说这些准则就是束缚女子的沉重枷锁,西汉时有《烈女传》、东汉时有《女诫》、晋代有《女史箴》等等,这些书籍都规定了严格的女子行为。如《女诫》开篇就讲,“卑弱第一”,《女诫》强调女子生来的地位就是以卑弱为主,特别是宋代朱熹提出“存天理,灭人欲”后,女子的地位就更加卑微。

可是《水浒传》里的三位女英雄颠覆了以往女子的特点,顾大嫂、孙二娘不但当垆卖酒,还开设赌场,活得风生水起。顾大嫂更是一反“三从四德”,丈夫惹自己生气了,都能提拳就打,庄客不听招呼,也是石椎敲断腿脚。

而孙二娘更是十字坡卖人肉馒头,迎客送客毫不怯场,面对武松那么一个彪形大汉,丝毫不见手软,书中描写道:这两个汉子扛抬武松,哪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上,却似有千百斤重。那妇人看了,见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喝在一边说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说完之后,孙二娘赤膊着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可见,孙二娘哪里有半点传统小说里女子的娇俏模样,比男子还粗豪几分,这一句轻轻提起,把个男子都比了下去。

扈三娘虽然在粗豪上无法与前两位相比,但是她武艺高强,能轻易擒到敌方悍将,而且她跟随丈夫王英东征西讨,可以说是战功赫赫,这一点来说,她也具有女英雄的豪爽之气。

《水浒传》里的三位女英雄一扫传统小说中的脂粉之气,与前代诗歌、小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三位女英雄的形象,颠覆了传统女性的审美,没有了以往描写女性的绮丽艳冶之风,转而成为豪悍的新形象,从服装、性格以及言谈举止,都是对传统女性审美的挑战,对“三从四德”的蔑视。虽然《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还有极大的局限性,但是三位女英雄形象的突破,如一面鲜艳的旗帜,招展在梁山的疾风里,又如一池春水,吹皱了历史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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