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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说说我当知青的那些事儿作文:知青岁月,说说我当知青的那些事儿

人气:294 ℃/2024-03-22 18:15:41

【我编辑过的知青征文之】

麦田地

说说我当知青的那些事儿

王跃东

我是1978年9月16日下乡的。那一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已经到了尾声,本来,按条件我是可以留城的,但因为一些其他原委,在家焦急地等待一年之后,我又不得不去农村攥锄把子了。

好在我下乡的村子不远,尤其是副业很多,有机械加工等项目,很“肥”!别看是农村,收入并不低,一个工值一块三毛多钱,而当时在工厂做工一个月也就能挣30多元钱。庄里的耕地不太多,在册的就70来亩,但“黑地”(工厂占了地但没有实际开发利用)不少,有300多亩,故少不了干农活。

我出工的第一天适逢种麦子的季节,分工是往马车上装粪。我去的时候早已有一大群农妇在山一样的粪堆边儿干着活儿。队长姓李,是个中年妇女,身材佝偻,长得瘦瘦的。她把我领到场上,简单介绍给大伙儿,就算定了工种,便忙其它事去了。

装粪应该不是件轻巧活儿,但在我眼里应该算不了啥,毕竟上学的时候我是个不错的运动员,曾经在路北区五项全能比赛中得过第三名。我看着那些妇女们有些鄙夷的眼神,心想,好歹也能把这些老娘儿们比趴下!但干起来却不然,头一天下来手上打了几个大水泡,白白的,在红红的磨肿了的手掌上很起眼。关键是疼痛钻心,而且第二天还要干活儿呢!于是,我就用热水烫烫手掌,再在打泡处穿上白线,把泡泡里的水放干净。腰酸背痛更不必说了,到了家,唯一的活动就是起来吃饭。

顺便说一下,由于我去的那个村里知青较少,所以没有房子,只好每天骑自行车回家吃饭和睡觉。20多里地的路程一天要跑4趟,也实在是够我受的,尤其是在出工的前几天。第二天,我又要早早出工了,虽然身体哪儿都难受,但只好勉强为之。3天下来,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看看周遭的农村妇女各个都像没事人似的,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钦佩之感!

我们村里的男劳动力不多,青壮年劳力就更少,因此,我们在妇女堆儿里简直就是宝贝疙瘩,干活时被妇女们奚落是常有的事。有个比我早一年下乡的知青,叫什么名字我忘了,脸长得很长,但相貌还算英俊,他是妇女们关注的焦点,因为他是个车把式,赶着两套的大马车,便被她们送了个绰号,叫“大灰骡子”。每到他赶车来时,妇女堆儿里就会有人发出:“无人驾驶马车来了!”于是便引来一阵大笑。

知青们到一块儿免不了爱淘气,赶着马车狂奔就是我们的最爱。“大灰骡子”不大爱凑热闹,好在还有“小净”和腿有残疾的知青。“小净”是北京来的知青,是因为他爸爸被打成右派啥的,全家一块儿来劳动改造的;后来,落实政策时又举家迁回北京。往地里送粪的过程中,只要一上长途马路,我们的马车竞赛就算开始了。那时的长途马路,就相当于现在的高速公路,车辆并不太多。“小净”和腿有残疾的知青各不示弱,扬鞭催马,两辆“宝马车”一路狂奔,吓得路人连忙躲闪,我们坐在车上加油呐喊,大笑不断,好不热闹。到了地里,“小净”发现马有些异样,连忙查看,结果发现马背被马鞍子磨破了,出了血,“小净”心痛得直掉泪。

队里还有一辆马车,驾辕的是匹瞎马。车把式叫“刚头”。这匹马可不好赶,因为是瞎马,所以总要不停地吆喝。一次我好奇,就去牵着赶,没赶出几丈远,马车就直奔墙去了,墙边石头敦儿上正坐着一位老奶奶晒太阳。我当时一着急,忘了喊“吁”,一拽马缰绳让马车改了方向,也幸亏老奶奶躲闪得快,一场事故才算避免。但马蹄子却踩了我的脚,疼了好长时间,这事儿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我下乡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多,尤其是麦收季节赶上了连阴雨,场上无法晾晒,麦子都捂了,长出了麦芽子。头一回分粮食就赶上了这样的麦子,一共是70斤,另外还有130斤玉米和10捆玉米秸子。虽然麦子有些不好,但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粮食我都驮回了家,玉米秸子不好运,就都给了老农。麦子磨出面来后很黑,蒸的馒头死死的,很粘,不好吃,烙薄饼还凑合。但那时生活还不太富裕,也都将就着吃了。

见我干活卖力、实诚,大队的领导很器重我,大队女书记亲自召见了我,并宣布:“小伙子干得不错,一天给你7分。”她说的分是指工分,具备十八般武艺的壮劳力一天是10分。见我有些失落的表情,她又说:“新来的知青一开始时都是5到6分,你是最高的了!好好干,以后到副业队去干。”

麦子种上了,地里的活计就告一段落了。一天,队长找到我:“你去副业挖沙子吧!”于是,工种之间的转换就在须臾之间完成了。

唐山这片土地应该是冲积平原,黄土下面一两米深处就是金灿灿的沙子,而且越到下面沙子品质越好。挖沙子的地方是个大坑,至少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挖沙子要讲究学问,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往下挖,那样会塌方的。最好的方法是扩大面积,往大里发展,这就先要剥开土皮。而剥土皮的过程会遇到许多坟墓(这些都是无主儿的坟茔,因为早被夷为平地了)。每每挖到坟的时候,我都要借故躲开,因为觉得晦气,也不愿打扰了死者的清梦。但时间不长,这个小伎俩就被大家识破了,失去了效果。没办法,挖吧!坟墓应该都是民国时期的,早一点儿的大概在清朝。因为从出土的器物上就能分辨清楚,有铜子儿,大钱儿,还有一些簪子之类的东西。有一次,还挖到了一个颇似九连环的佩饰,是银的。我不要,嫌不吉利,其他人也不要,最后给了一个看沙坑姓王的老大娘。

挖沙子的活儿不错,关键是遇到了一个好人,那就是“没神经”。“没神经”姓李,40多岁的样子,女性,人长得和善,办事不太精明。我想,“没神经”的外号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和我一块儿挖沙子的有4个年轻小伙子,还有个姑娘。“没神经”算是我们的头儿,因为剥土皮、打米都是由她来计算和拍板的。我们几个一撺掇,决定“包活”,并派“局长”(也是个知青,因为啥事都明白便赢得此名)去跟她谈判。“局长”出马并不太顺利,“没神经”以当不了家为名给挡了回来,只好另辟蹊径,由“老八”我们一块儿去理论。结果,在我们的据理力争下,“没神经”软了,谈判大获成功。“没神经”对我们似乎特别关照,给我们包的活儿“很肥”,基本上干一周能呆上十天八天的,这在下乡期间是最幸福的事了。利用这段时间我就去泡电影院。可以这么说,当时上映的每一场新电影我都看过。为此,“没神经”挨了领导的批评,还被撤了职,成了和我们一样的社员,但她还像以往一样乐乐呵呵的。

冬天挖沙子是件很艰难的事,因为要刨开上面的冻土层,所以必须使用钢钎、大锤和洋镐。用钢钎打眼儿,一点一点儿的撬,一会儿干下来就满头大汗。我们干包活都是伙着干,总不能让小姑娘自己包吧。干累活儿免不了饿得早,那时也没啥好吃的,就带个饽饽,饿了就垫垫,有时吃不了,又舍不得扔,就装在衣服兜里,啥时饿了再拿出来当点心。

干活累了,就找个背风向阳的地方扯淡。看沙坑的老人这时就不失时机地忆起了旧社会,这在当时是很时髦的,在学校时经常搞,蒸点儿糠饽饽,讲完以后就吃,实在是难以下咽。村里的一位姓陈的老贫农就去作过忆苦报告:“解放前地主对我们长工狠着呢!5天一大犒劳,3天一小犒劳,那是片肉熬粉条啊!”说得学生们哈哈大笑,心想:“现在还吃不上那个呢!”于是,每次他一开口就被我们打岔扯开话题。现在,我们老了,才知道我们也爱翻老古董了。

1979年春天,大队书记找到我,给我分派个特殊任务:“你去做临时工,把咱村的妇女都带上,因为人家要女的必须搭配男的,干一阵你再回来。”带着这个任务,我到了市一建。后来几经辗转,再后来在唐钢落户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以后,听说我们村集体转了市民。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老朋友们,你们过得还好吗?

文章剪报缩影

退休以后的王跃东(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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