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妹妹和14岁哥哥聊天：两兄弟对姐姐的性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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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父母约束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刚结束混乱的时代，留在人们心中的伤痛还需要时间去治愈。成年人尚且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青春期的孩子们更如同大海上的孤舟，没有成年人的支持，随时会倾覆。

《耳光响亮》聚焦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以牛家父母的出走，讲述了牛家三个孩子艰难成长的故事。牛父正国是老师，因为偷窃失手打死了一个醉汉。

他不愿让家人承担杀人犯的罪名，于是伪造离家出走，让家人误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妻子何碧雪，在丈夫失踪后很快就改嫁光棍金大印，留下三个孩子：18岁的牛红梅，14岁的牛青松和11岁的牛翠柏。故事的叙述者就是牛翠柏。

青春期的孩子，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尚不成熟。他们是一个危险的年纪，又碰到危险的时代，这场暗潮涌动的青春期大战一触即发。作者用过牛翠柏平淡冷静地叙事语调，却加深了读者对其命运的担忧。

牛翠柏对美丽姐姐的性幻想，以及牛青松协助混混宁门牙强奸姐姐，都是青春期对性的左冲右突。在动物性与人性的矛盾冲突中，两个男孩完成了暴风骤雨般的成长洗礼。

父亲是一个家庭的根基，牛正国莫名其妙的失踪，动摇了家庭的根本。何碧雪坚信丈夫已死，固执地要挑起家庭重担。她的努力，三个孩子并不领情。相比较母亲的深信不疑，孩子们在潜意识觉得父亲只是出走，而并非自杀身亡。

因为，他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盲目崇拜英雄的行为已经过时，在孩子的眼里，成人只在勉强伪装着体面，其实早已败絮其中了。14岁的牛青松是一个危险分子。他们对世界一知半解，却自以为无所不能。遇到事情，他们不会向父母学校求助，而是拿出红卫兵小将的斗争精神，给邻居，给师长挂上耻辱牌，挥舞拳头，并踏上几脚。对感情，对家庭，他们是麻木的。

父亲缺席，让兄弟俩缺少了责任意识教育。

何碧雪艰难地支撑着整个家庭，牛家的孩子们不仅借口逃避劳动，还对母亲的付出嗤之以鼻。寒心的何碧雪，选择嫁给光棍金大印。牛家兄弟认为是金大印抢走了母亲，妄图取代父亲的位置。所以，由牛青松出头，勾结了小混混宁门牙，要实施一场轰轰烈烈的复仇计划。他们将金大印揍得鼻青脸肿，剃了阴阳头，又冲着他撒尿。金大印爬回了家，手烂了，膝盖也烂了。这些半大的孩子，不知道何为敬畏。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大人，在他们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事。

他们只是在模仿前几年经常发生在身边的那些真实的事例。宁门牙帮助牛青松是有条件的。即使是在同年龄中，他们也是有等级的。宁门牙代表了强势力，牛青松对他俯首称臣。在家里飞扬跋扈的牛青松，在宁门牙面前，就像一只狗。宁门牙要牛红梅，来为这场战役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彼时的宁门牙只有十六七岁，在男女一事上却是老手。他疯狂地向牛红梅示爱，却遭到了拒绝。于是，牛青松就帮助他强暴自己的亲姐姐。

在牛青松的协助下，

宁门牙顺利地占有了牛红梅。但凡这个家里有一个大人，悲剧就不会发生。

这个残酷又荒诞的现实世界里，三个孩子正扭曲地长大。牛红梅被弟弟设计陷害，并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气愤交加。而是纠结于自己到底要嫁给宁门牙还是嫁给初恋冯奇才。这件事也彻底改变了牛红梅的结局。

作为强奸事件的帮凶，牛青松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更加逍遥自在地跟着宁门牙到处欺行霸市。

而叙事者牛翠柏，在长期与姐姐相处的过程中，对姐姐产生了复杂的感情：亲近、依赖、爱慕、愧疚、控制等等。

何碧雪离家，牛红梅就成了这个家里最大的支撑。可是，她也只是女儿和姐姐。她的力量是不足以撑起一个家庭的，在得知父亲没有死，只是在中国的某一个地方隐姓埋名时，三个人点燃了生活的希望。父亲虽然不负责任，但仍然在精神上起到了支柱作用。

找到了父亲，也就意味着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最热衷于寻找父亲的，就是牛青松。因为跟着宁门牙做坏事，牛青松被送去少管所劳教了三年。出来后，牛青松不再张扬，而是一整天就在默默思考。

“我的这些伤口，有的是别人给我留下的，有的是劳动中留下的，有的是我自己用刀子戳的，不管是怎么留下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个，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名叫牛青松的人，好让他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以前对家务不屑一顾地牛青松，主动帮着姐姐做家务。

在一次大扫除时，他发现了父亲留下的三千元的存折。可是，要想取出钱，必须要有密码。牛青松从父亲的日记里，看到“我把钱送给我最爱的儿子”。他原以为父亲最爱的儿子是牛翠柏，用他的生日试了没有成功。当用自己的生日孤注一掷时，却意外发现原来父亲最爱的儿子竟然是他。

书上并没有描写牛青松当时的反应，但是从他后来执着寻父可以知道爱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多么巨大。他知道对姐姐和弟弟要担负起责任，在他的人生规划里第一次出现了家人的身影：

“首先要给牛红梅买一套漂亮的裙子，然后再给牛翠柏买一套名牌西装，然后带他们去北京游长城。”

拿着父亲留下的钱，牛青松踏上了去翠亨的寻父之路。正常的生存价值观的缺失，使他不可避免地步入伤害与被伤害之中。牛青松是一个可恶的害人者，也是一个可悲的被害者。他曾经伤害过自己至亲的人，也用叛逆的方式进行自我伤害。这趟寻父之路，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一种自我救赎之路。

牛青松得知了父亲密码的真相后，明白了爱对家人是多么重要。可是，凭借一个孩子的力量，很难扭转现状，改变现实。

所以，作者给了牛青松一个悲剧结局。当然，他的悲剧从艺术层面上来说，是必须的。悲剧的内核是崇高，是美之事物的破坏感。等到牛翠柏带着姐姐的嘱托和亲手包的粽子，去寻找迟迟未归的牛青松时，看到的只是他的尸体。

牛青松终于破解了父亲日记里的“南方之南”指的是越南芒街。依靠他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去越南的。牛青松的死是一个迷，就跟当初牛正国离开出走一样。

“哥哥的尸体紧贴着河岸一动不动，河水从他下面走过，波浪鼓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