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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伤逝讲了什么?鲁迅伤逝起点即是终点

人气:158 ℃/2024-02-21 03:37:51

希望总是和失望不期而遇,满满的憧憬不觉间落空,化作虚无,巨大的心理落差需要多大的底气方能承受得起。

天不遂人意,乍看之下,内有宿命论倾向,仿佛命中注定,该当如此,却是在于未来充满变数,做不到胜券在握罢了。

看是枝裕和的小说,间或遇到不务正业、又想在不务正业中有一番作为的男主角。比如《比海更深》里的良多,嗜赌成瘾,一心想不劳而获,可每次赌博,都将随身携带的钱输个精光,瞬间打回原形。希望变成失望,他也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领悟,反而愈挫愈勇,流连于一次次希望与失望转换之间,乐此不疲。

“世与我而相违”,东晋的陶渊明也有过希望扑空的经历。不似良多“执着”,从入世到出世,他用实际行动杜绝了失望蔓延,告别不可能,归园田居,投身新的希望,接续失望过后的空白。

有希望,日子才有盼头。

鲁迅笔下的涓生,遇见子君之后,内心蓦然升腾起未来生活的希望。起初,前方尽是希望的田野,走着走着,新绿让位荒芜,荆棘满地,随时有跌倒刮伤的风险。希望日渐贫瘠,无论爱情、事业,终于通通输给了现实,惟留悔恨和悲哀。

始料未及的爱情

爱情一经萌芽,牵念随之而来,想她,想她……

涓生所在的破屋,尽是寂静和空虚;因了爱情的存在,寂静和空虚的废墟上盛开期待的花朵,期待沐浴爱情,期待子君到来。

子君不在身边,涓生无聊透顶,用看书打发时间。恍惚中,已翻过十多页,若问都看了什么,他却答不上来,颇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味。期待,使他心不在焉。

因为期待,涓生对于屋外的履声很是敏感,时时觉得从中便有子君的。

他辨得出子君的鞋声,那是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它使他欢欣雀跃,当它慢慢靠近,意味着他的期待就要落实。至于其他人的履声,涓生有的只是憎恶,因为它们无关期待,白白的空欢喜一场。

待和子君相见,涓生的无聊得以驱散,破屋里渐渐响起了他的语声,高谈阔论之中尽是与旧思想背道而驰的观念。子君只是点头倾听。

这样交际了半年之后,子君说道:“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如此透彻的言论使涓生狂喜,明了中国的女性不都是像厌世家所说的那样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就要看到曙光的。

这就进一步燃起了涓生对于未来生活的希望,以为寻得了志同道合之人,找到了那个对的她。

于是表白、同居,涓生的爱情进展得相当顺利。在他决意和子君携手同行时,意外发生。

子君整日埋头于家庭生活的琐碎之中:

做饭,吃饭,喂阿随,饲油鸡;

因房东太太嗤笑阿随瘦削而心有不甘,于是将本就不多的饭食喂给阿随,直让涓生抱怨“饭菜竟不够”;

有时还因为油鸡而与房东太太明争暗斗,即便因此不快活,也不把不快活告诉涓生,一个人承受不快活的折磨。

可是她的表情不会说谎,凄然和日渐冰冷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览无余。

虽然子君果断和胞叔断绝关系,免于沦为家长专制下的傀儡,决然出走,但并未完全脱尽旧思想的束缚。

她和涓生同居后,便不自觉地成为小家庭的傀儡——为家庭琐事日夜烦忧,受困于家长里短。

曾经的“独立宣言”没有发生任何效用,似乎只是说说而已。

她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把自己给了每日“川流不息”的吃饭,给了阿随,给了油鸡,给了一成不变的旧思想。

子君已不是使涓生日思夜想的女子。涓生的爱情便在子君回归旧思想之后一去不复返。

“我已经不爱你了”,期待、欢欣、希望,全都消失不见。

​事与愿违的求生

在这场越来越偏离“正轨”的爱情里,涓生总结道: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生活的第一着,便是求生。

诚然,只有爱,人是生活不下去的,物质必不可少。

不幸的是,在涓生求生的路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同居之后,涓生的工作确定下来,每星期中的六天,在局里抄写公文和信件。

每日从家到局,从局到家,像极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安稳踏实。这是他和子君维系生活的保障。

还在会馆里时,搽雪花膏的小东西就曾见过涓生和子君交往,她又是局长儿子的赌友,所以涓生在双十节那天收到局长的辞退通知,雪花膏“功不可没”。

对涓生而言,失业的打击不是没有,但也振奋了他的精神,激励他去开辟新的路。

他可以贴小广告寻求教读、抄写;况且他和《自由之友》的总编辑是见过几面的熟人,可以写信委托收下他的译稿。

总编辑说过,好稿子是不会被埋没的。所以即使涓生选的书译起来十分困难,依然倾注全力,一本半新的字典很快就留下了他翻阅过的指痕。

虽然很努力,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毕竟努力和结果有时并不成正比。

涓生希望总编辑收下他的译稿,但在《自由之友》上刊出的只是他随从译稿寄过去的两篇小品文,报酬是两角的、三角的书券,而不是钱。

译书到头来只是一场劳心费神的空欢喜而已。

不仅如此,涓生张贴的小广告没有发挥任何效力,教读、抄写也变得遥不可及。

无奈之下,他只得放下骄傲,去拜访久不相见的旧识和世交,然而全都无果而返。

爱情没了,生活也没了着落,往哪里去呢?

涓生觉得仅有故居容得下他,便不得已回到了会馆的那间破屋,寂静和空虚依旧。

仿佛自始至终,他不曾离开破屋半步,只是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四围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和空虚,不带些许的期待。

求生之路到底在何方?

涓生的求生之路为何举步维艰?

涓生是在思想上觉醒了的知识分子。他读雪莱,读易卜生,读泰戈尔;不满旧思想的束缚,一心想寻一条新路,创造新的生活。

从会馆搬到吉兆胡同,就是他探寻新路的一次尝试,爱情是他迈向新路的第一步。

但是像涓生一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子君像是一个谎言,同居就是为了揭穿谎言,加以事业上屡屡受挫,所以由爱情开启的求生之路是涓生求新过程中的一次失败的尝试。

就如那位世交所说:“去哪里呢?很难!”尽管涓生想要开辟新的路,但他并不知路在何方,也不知迈向新路的第一步的方法,不过是写下他和子君分离后的悔恨和悲哀,总结失败的教训。

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

唯有这样,也只能这样。

涓生的迷惘其实就是鲁迅的迷惘。

鲁迅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中指出,娜拉走后,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堕落或者回来。就如一只小鸟,虽说逃出牢笼,翅子也未全然麻痹,但在牢笼之外随时会遇到阻碍,比如鹰、猫之类。

涓生便如这只小鸟,逃出了牢笼的桎梏,尚存扇动翅子的动力。可是,牢笼以外的生活不好过,处处因与之冲突的旧思想而受阻,举步维艰,到哪里都无路可走。新路虽在眼前,可就是找不到踏进新路的第一步的方法。

因为旧思想太顽固了,新的思想和事物仅能在夹缝中生存。即如女性的经济权,鲁迅先生单知道仍然要战斗,“可惜不知道这权柄如何取得”。

涓生所谓的新路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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