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金丝雀:却在最爱他时不告而别
我乖乖做了顾政南八年的金丝雀,却在最爱他时不告而别。
再遇见,是在新剧杀青宴上。
我是十八线配角,他是高高在上的投资方。
听闻我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顾政南不动声色地问:「谁的?」
「反正不是您的。」
当夜,顾政南点名要我作陪。
我惊慌失措地拒绝:「顾先生,我怀孕了。」
他笑得云淡风轻,「怀孕又怎么样,我顾政南什么时候管过这个。」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拍完一场室外戏,我刚从冷水里爬出来,就听到了顾政南即将订婚的消息。
豪门联姻,消息瞬间占据热搜。
一群记者将我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地问。
「宁小姐,传闻您和顾先生谈过一段,是真的吗?」
摄像头里映出我惨白的脸。
京圈大佬顾政南低调神秘,不近女色。
直到两年前,有人拍到他带着女人,出入北京高档酒店。
不少人猜到那人是我。
只因为某财经节目上,顾政南曾被问过:「您喜欢什么类型?」
他随口答,「不知道,女明星的话,宁灿那种吧。」
那是我跟着顾政南的第六年。
也是他唯一一次,隐晦地公开承认爱我。
今晚,记者嗅着当年的蛛丝马迹赶了过来。
告诉我:跟我相爱八年的人,要跟别人结婚了。
面对镜头,我张了张嘴,几度词穷。
最后也只是牵强地笑着:「我跟顾先生,从无交集。」
2
清晨下过冻雨。
结束拍摄,我马不停蹄赶往杀青宴现场。
接二连三的武打戏弄得我满身淤青。
不少破口的地方还发了炎。
服务员从里打开门的时候,我正带着一身水汽,狼狈地蹲在门口,往脚腕上擦药。
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就这么突兀地顺着门缝,一个字一个字儿,敲进了我耳朵里。
我停下动作,猛地抬头。
撞上一个人的目光。
心跳漏了一拍。
顾政南就这样坐在主位上。
矜贵低调。
暖融融的铜锅熏出了水蒸气,氤氲了他薄情好看的眼。
那双眼,就这么看着我。
一眨不眨。
「宁灿,怎么蹲在门口?」
经纪人把我拉起来,推进门。
我这才看清,顾政南并不是在看我。
而是在看他的准未婚妻——林霜。
林霜打量了我一会儿,笑道:「宁小姐,别来无恙。」
顾政南简单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好像不曾认识我一样。
「咦,您认识宁灿?」有人问。
林霜高傲地扬起脖子,「算是吧。当时宁小姐误入歧途,我也算指点迷津了。」
半年前,我在娱乐圈发展势头正好。
林霜找到我时,连句重话都没说。
就陈述了事实:「宁小姐,你就算爬得再高,也配不上顾政南。」
那天她在我面前,像一头骄傲的孔雀,点醒我——
我和顾政南,没有未来。
那之后没多久,我离开了顾政南,资源大不如前,连数不上名字的女配角都愿意演。
思绪回笼,众人纷纷恭维起来,「哎哟,那是大恩人啊,宁小姐要晓得感恩。」
在成片揶揄声中,我举起酒杯,「林小姐,我敬您。」
林霜没有动,「心意收到了,我备孕,就不喝了。」
对上她微微上挑的唇角,我才意识到,她这是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炫耀。
心一横,我将一壶白酒,就这么仰头灌了下去。
林霜不依不饶,「喝都喝了,都敬一敬吧。」
经纪人徐姐看不惯我受欺负,摁住了我的手,「宁灿,你也怀了,难道忘了?」
顾政南的眼神瞬间望过来,带着一丝幽凉。
「怀多久了?」
他开口的瞬间,四周一片寂静。
林霜不甘心地攥紧了手,死死盯着我。
经纪人说,「三个月。」
林霜顿了几秒,语气轻快道,「那就是最近的事儿,宁小姐交新男友了吧。」
显然是说给顾政南听的。
毕竟除了她,没人知道我和顾政南的过往。
但我没有解释。
这样也好,断得干净利落。
「三个月……」
顾政南一字一句地重复完,蓦地笑了。
把一盘涮好的羊肉倒进了垃圾桶。
眼都不眨。
「顾总,您这是……」有人出声问道。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每年冬天,顾政南锅里的第一片涮羊肉,都会进我的肚子。
此刻,顾政南浅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没事,习惯了……」
「眼下没人吃,拿去喂狗吧。」
3
后半程,我跑出来透风。
因为喝了些酒,怎么都站不稳。
即将摔倒的前一刻,突然被人扶住了。
「不要命了?」顾政南的声音很冷。
一口地道地北京话极具标志性。
我尝试挣开他,却无济于事。
「宁灿,今晚来陪我?」
还是熟悉的那句话,仿佛我们不曾分开。
我垂着头拒绝:「不要,我怀孕了。」
「怀孕了还敢喝酒,你当我傻?」
我还想重复。
顾政南不耐烦了,「怀孕就怀孕,我顾政南什么时候管过这个。」
白酒后劲大,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窗外又开始飘雪。
我额头一跳跳地痛。
慢慢地,我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认出了这个地方。
是顾政南下榻酒店的顶层。
窗外的霓虹五彩斑斓。
男人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靠着一盏昏暗的小灯,视线穿过了茫茫夜色,神情晦暗。
「顾政南。」
我下了床,张嘴叫了他一声。
顾政南收回视线,落在我单薄的身体上,自嘲一笑。
「半年而已,就这样生分了。」
半年前,我会坐在顾政南的腿上,跟他讲哪座大楼的霓虹灯漂亮。
会亲昵地和他接吻。
会在霓虹灯暧昧的光晕下,和他交颈缠绵。
可是现在,我以什么样的身份这样做呢?
「顾政南,放我回去吧。」
「今晚你该跟林小姐过。」
顾政南垂眸,沉默了半晌,歪了歪头,
「我把联姻搅和黄了。」
「家里的安排,跟我没有关系。」
几句话在我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顾政南眉眼中压着深深的疲倦,「这会儿,顾家已经闹翻天了。」
我攥紧了手,努力说服自己维持理智。
「你想怎么样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顾政南轻嘲:「你的选择,就是变着法被人欺负。」
「宁灿,八年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所以你舍不得了?疯到要毁掉自己的婚姻?」
顾政南盯着我没说话。
「顾先生,要听你说一句『爱我』,比登天还难。」
我叹息一声,摇摇晃晃地扶住了墙壁,往外走。
「感谢您的招待,告辞了。」
顾政南的指尖慢慢蜷缩起来,骨节发了白。
突然,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搂住我的腰,狠狠掼在软床上。
好看的眼睛里蓄满了疯狂。
他捧住我的脸。
「宁灿,我承认我是疯了。」
4
我坐在顾政南的腿上。
酒店顶层能将整座城市的霓虹尽收眼底。
我出了身薄汗,沉浸在欲望的浪潮里。
像被人紧紧攥住了喉咙。
顾政南撩起我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宁灿,离开我才半年,这点劲儿就吃不住了。」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顾政南不满,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对上他的视线。
「你哪儿过得好?瘦得跟火柴棍儿似的。还敢骗我怀孕?」
连日来的拍摄,让我久病未愈的身体雪上加霜。
我直不起腰,微微伏在顾政南的肩头,嘴硬道:「我过得很好。」
顾政南骤然用力,撞得我闷哼一声,「撒谎。」
见我哭了,他才摸着我的头,叹道:「做什么不好,偏要做替身演员。」
我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夜。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顾政南的时候。
那时候我在酒吧驻唱。
唱不来妩媚调情的调子,被领班训斥。
顾政南坐在下面,淡定地看完了热闹。
临走时托酒保给了我张名片,还带了句话。
「单场五千,要求随叫随到。」
他出手阔绰,远比在酒吧驻唱赚得多。
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份工作。
一个月,我的学费就交上了。
我给顾政南单独唱到第十场的时候,恰逢一个大雪天。
京岳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外,大雪纷纷,覆盖着四九城的纸醉金迷。
静谧又浪漫。
吉他绷断了弦,在我手背上鞭出条血印。
顾政南给我上药的时候,轻飘飘问了句:「要不要考虑跟我?」
那时候年纪小。
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一腔热血,做事不计后果。
这一跟,就是八年。
他从不乱搞,对外也不藏着掖着。
给足了我体面和宠爱。
他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顾政南的身边有个我。
可是,我没有名分。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
只是陆先生身边的「宁小姐」。
室内恢复了安静。
我躺在那儿。
顾政南接到一个电话。
北京打来的。
他兴致不高,语气算得上尊敬。
「是,总不能事事听您的安排。」
「我不愿意,这事儿,我自己做主。」
顾政南漫无目的地在落地窗前写我的名字,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撂进被子里。
「我明天回北京,处理点要紧事儿。」
「你乖乖待着,等城南的别墅收拾好,和你经纪人搬过去住。」
5
顾政南走了。
给我在酒店交了一年的房费,又赠了我一套别墅。
经纪人徐姐翻着赠与协议目瞪口呆,「宁灿,你知道这幢别墅多少钱吗?」
我把头发绑好,用遮瑕膏盖住顾政南昨晚留下的痕迹。
「我倒是宁愿天天见到人,钱够用就好。」
徐姐想了会儿,「我不理解。你看起来有点……恋爱脑。」
如果她知道我们的过去,就不会这么说了。
又过了几天,剧组说有场戏需要补拍。
我赶到片场时,好多人都撤了。
片场留守的人不多。
「宁灿,第三场戏有穿帮,得补拍。需要吊威亚,你先去换衣服。」
徐姐拎着衣服出来问,「你们怎么给她夏装,现在是冬天!」
「没办法,拍的时候是夏天啊,别穿太厚,忍一忍就好了。」
我在里面穿了个加绒的马甲,依旧抵不住刺骨的凉意。
悬吊绳牵起来的那一刻,冷风拂面。
我冻得瑟瑟发抖。
导演不耐烦道:「你专业点行不行?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还当自己是女一号啊?」
整整一下午过去了,NG 无数次。
别人都走光了。
我的部分导演还是不满意。
我终于明白,他是林霜派来刁难我的。
徐姐气得破口大骂,「一个小三,还敢理直气壮。你跟顾政南好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搓了搓冻僵的腿,「他们那个阶层的人,不讲这个,只讲配不配。」
徐姐一噎,眼圈发红,「灿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
「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是吗?」
我笑了笑,「磋磨没了呗。」
我吵过、闹过。
最年轻气盛那会儿,我也会抓着林霜的头发,大庭广众跟她干架,骂她小三。
结果呢?
差点丢掉半条命。
我和顾政南都年轻过。
哪个年轻人不喜欢反抗命运?
又有哪个,不是以失败告终?
如今我已经认命地受人磋磨。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场戏,我摆好姿势,准备升空。
阴了数日的天终于放晴了。
就在我跃上林海,看到月亮的那一刻。
绳子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呻吟。
下一秒,我坠落下去。
砰!
砸起一地尘埃。
6
醒来时周围白茫茫一片。
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冲击着我的感官。
我睁开沉重的眼,听到监护仪发出了警报。
下一秒,门猛地被人撞开。
徐姐率先冲进来,肿着眼趴在我面前问:
「灿灿,你怎么样?」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她哭了,「幸好,幸好那垫子接了你大半个身子。幸好还活着。」
大脑依旧混沌,我依稀记得,吊威亚的时候绳子莫名断了,自己好像掉下来了。
徐姐红着眼说,「你放心,剧组已经报警了。警察会查清楚的,这次咱们绝不能放过他们。」
我紧张地盯着她,「不要因为我这样。」
我怕徐姐会因为我受到伤害。
门外有谈话声断断续续传进来。
「身上有几处小骨折,问题不大。」
「有脑震荡,短期内脑子会不清晰,慢慢会好起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望向门口。
一道高大的身影切割开惨白的光线。
顾政南站在门口,认真听医生讲话。
他怎么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对上了我的目光,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顾政南径直走过来,俯身撑在床前,捏了捏我的脸。
「醒了?」
我断断续续地问:「你不是去机场了吗……」
顾政南端了杯水,用小汤匙舀起来喂我,「听到你出事,半路回来了。」
「你不回去没关系吗?」
他把水润在我唇上,见我都喝下去,才用拇指擦干了我腮边的水迹。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顾政南轻声说:「我放心不下你。」
7
剧组出事故的事儿闹到了网上。
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调查的人,最后的判定结果,是绳索老化,剧组负全责。
跟林霜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因为这件事,我反而有了一波关注度。
「是传言跟顾政南有一腿的那个小明星吗?」
「传言,你也信。顾政南那个圈子,宁灿进不去的。」
「我记得之前有个国民级别的影后,嫁进去了。」
「那都是千年出一个。」
几天之内,我疯狂涨了很多粉丝。
顺着网友的聊天,我点开了那个影后——姚宠的个人简介。
指尖在她拿到的奖项上,停住不动了。
「大满贯。」我喃喃道。
「什么大满贯?」顾政南拎着一盒粥回来。
我匆匆藏起手机,「没什么。」
顾政南给我掀开粥盖子,「今天太阳好,推你出去走走。」
吃过饭,他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弄来个幼稚的绒线帽,往头上一盖,我半张脸都看不见了。
我就顶着帽子,坐在轮椅上,两眼一抹黑。
「顾政南,你不会谋杀我吧?」
顾政南笑了,「谋杀不可能,把你拐跑倒是可能性很大。」
不远处有个小孩儿说:「妈妈,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小孩儿管那么多……」
妈妈把小孩儿抱走了。
顾政南也停住了轮椅。
四周没了动静。
我闻到了泥土的味道,还有腐烂树叶的味道。
「顾政南?」
我喊了一声。
只听见远处车轮胎碾过石子的声音。
心里一慌,正准备掀开帽子的时候,唇上落下一个凉凉的吻。
温柔又满是探索欲。
顾政南轻声说,「要不要做点情侣该做的事?」
我张了张嘴,被他寻住了机会。
深冬来临,他把我裹在暖烘烘的羊绒大衣里,和我吻得难舍难分。
这一天,我们在院子里,厮混了一个下午。
一起看了夕阳。
讲了很多高兴的事儿。
五点的钟声响彻了整个院落。
惊起一群飞鸟。
我的讲话声渐渐停下来。
顾政南就这么看着我,眼底闪着细碎的金光。
我没忍住,说:「顾政南,能不能再等等我。等我拿到大满贯……」
顾政南突然笑了,揉着我的头,「傻姑娘,吃那么多苦干什么?做你喜欢的事。」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
第一次告白,算失败吗?
顾政南把我推回病房的时候,司机早已等在门口了。
捏着手机说,「夫人来电话了。」
我心一紧,没有说话。
顾政南接过电话,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放到耳朵上。
应了几声,回头,把零食塞回我手里。
「灿灿。」
「我知道,都知道的。」
顾政南看起来很难过,「总是让你等我。」
我抱着他,拍了拍,「没事,你走吧。」
顾政南步履匆匆,没有回头。
我望着他的背影,像看一只脱线的风筝,好像已经体会不到心疼的感觉了。
司机走过来,徒劳地解释,「宁小姐,顾总不回去,有人就要对您动手了。」
「我知道。」
司机把一张卡塞进我手里。
「有些东西,顾先生给不了您。但是他总归是希望您过得更好。这些钱,一定要拿着。」
「他还会回来吗?」
我问。
司机眼神颤了颤,模棱两可道:「这次他回去料理家事,往后,谁都不会来打扰您了。」
8
那天之后,顾政南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他好像就出现了一下,又再次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出院后,我继续在片场摸爬滚打。
我跟徐姐说,我要拿大满贯。
徐姐很高兴。
有了之前的热度,我很快就被一个知名导演盯上了。
快过年的时候,我拿到了电影《陷落》的女三号。
年近四十的徐姐高兴得像个孩子。
「灿灿,女三号演好了,就是我们的翻身仗。」
「这场仗要打得漂亮!」
我心里高兴,临近黄昏,拎着从超市里买来的菜和肉走到出租屋楼下。
附近的居民不多,走到一处光秃秃的香樟树下。
突然走出一个人。
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穿着不合季节的白衬衣,袖子挽到小臂,肩头披满黄昏。
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人都有点憔悴了。
东西啪掉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望着破了嘴角、有些狼狈的顾政南,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说出口的话,带了哽咽。
「南方的冬天也很冷的,你总在室内,过不惯——」
顾政南打断了我,声音嘶哑,「你不是让我再等等你吗?」
「你说话,算不算话?」
过去半年,顾政南总是冷静理智的。
爱这个字,从不轻易说出口。
可是去年 12 月初来了次横店,顾政南退了婚。
今年 1 月,顾政南因为顾家要对我动手,彻底跟家里决裂。
他手上留下了疤,住进了我的出租屋。
「顾政南,你会后悔的。」
年三十的傍晚,我倚着厨房门口,身上套着顾政南送我的一件酒红色连衣裙。
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顾政南背对着我,站在厨房里,切菜声密集有序。
夕阳的光辉透过了百叶窗,在他高挑优越的身上切割出一道道线。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顾政南把排骨焯过,扭头看见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问:「裙子还合身吗?」
「合。」
他擦干净手,走过来,给我系腰带。
系到一半,忍不住,轻轻吻我的耳朵。
「灿灿,你很漂亮。」
「漂亮到让你爱不释手吗?」
顾政南笑了笑,「洗手吃饭。」
你看,他还是不肯说。
顾政南养尊处优惯了,却做得一手好菜。
今年是我俩第一次在一块过年。
吃过饭,我在屋里架了台摄像机。
电视上放着联欢晚会。
顾政南坐在沙发里,边切果盘边招呼我。
「干什么,过来吃水果。」
我绕过摄像机,跑到他身边坐下。
「第一次和你跨年,记录一下。」
顾政南给我塞了口苹果,「往后年年都是,过到老。」
我咬着苹果,腮鼓鼓囊囊地看节目。
逗笑了顾政南。
他凑过来,贴着我的睫毛,轻声说,「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准备的节目?」
顾政南的体温很烫很烫。
指尖儿滑过的地方,像蚂蚁一样,又痒又麻。
红裙之下,是我准备很久的惊喜。
「这是给我的新年礼物吗?」顾政南声音低哑。
我红着脸,轻声说,「顾政南,新年快乐。」
「希望我们长长久久。」
顾政南嗯了声,抚摸着我黑发,「灿灿,抬头。」
我意识朦胧,看到相机的那一刻,突然惊叫一声,一头栽下去。
顾政南将我接住,「你的话,我记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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