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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女住西南房间怎么化解?通过窄门与家看穿悲剧宿命

人气:341 ℃/2024-05-02 12:31:51

文 | 雪忆柔

《窄门》创作于1908年,恰是法国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经济高速发展期,其经济实力跃居欧洲第二。

《家》最早连载于1931年,正是国内反封建斗争的高潮期,更是民主主义的觉醒期。

政治学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变革让国民的眼界更宽,推翻旧思想的意愿也更加强烈。这便是《窄门》和《家》的创作背景。

两部作品问世时间虽相差了近20余年,然而摒弃中西文化的差异不谈,思想内涵却极为相似。读者通过两部作品的女性角色,反映了腐旧思想对女性的戕害,从而引发社会共鸣,揭示了拯救女性唯有自我觉醒的深刻意义。

前言

《窄门》的作者是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纪德喜欢尝试多种风格的文学创作,从自传到小说,再到戏剧可谓信手拈来。然而纪德绝对是诺贝尔文学奖史上,比较有争议的作家之一。我认为,这是由他作品的风格决定的。纪德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在他的作品中也处处体现着人性的矛盾,这一切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窄门》是纪德文学创作日趋走向成熟后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中经常会有纪德本人的影子浮现,原生家庭对纪德的影响在《窄门》中得以充分体现。

《窄门》的作者安德烈·纪德

《家》的作者是中国作家巴金,原名李尧棠。1919年因受到“五四运动”的影响,巴金开始逐步形成了反封建的民主思想。1922年巴金发表了诗歌《被虐(待)者底哭声》,自此开启了他辉煌的文学创作生涯。

在巴金早期的作品中,洋溢着对自由民主的渴望以及对封建主义的深恶痛绝。《家》作为《激流三部曲》的第一部,其时代背景正是“五四前后”,一个激烈动荡的历史时期,巴金将自己的主张和信仰全部倾注在了其中。可以说,《家》是对青年一代的精神洗礼。

《家》的作者巴金

我将结合这两部风格截然不同的佳作,浅析两位女性角色:《窄门》中的阿丽莎和《家》中的鸣凤在作品中的重要意义。

从阿丽莎和鸣凤的出身看自我觉醒的目的

一个是开放时代的田园少女,一个是封建时代的家族婢女,看似不相关的两个人,却有着相似的命运,她们的死亡存在必然的因素,也有着潜在的内因。

  • ①抑郁而终和誓死抗争,爱情是诱因

“你们要努力进窄门,因为宽门和阔路引向沉沦,进去的人很多;然而窄门和狭道却通向永生,只有少数人能找到。”—《窄门》

《窄门》的主人公杰罗姆与表姐阿丽莎青梅竹马,两个人彼此爱慕,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家人和朋友的支持。然而,阿丽莎因为亲眼目睹了母亲与人私奔、妹妹的婚姻寡淡无味之后,她生怕自己成为爱人通往天国“窄门”的阻碍,愈发将自己的精力投身于宗教信仰中。在纠结和压抑中,阿丽莎抑郁而终。

“明天,所有人都有明天,然而在她的面前却横着一片黑暗,那一片,一片接连着一直到无穷的黑暗,在那里是没有明天的。”—《家》

《家》讲述了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大家庭高氏的腐朽和破败,觉慧作为家族的反叛青年,与家中女仆鸣凤相爱。两个年轻人彼此心悦,然而高老太爷却决定将鸣凤送给一个67岁的老头做小老婆。走投无路的鸣凤,选择投湖自尽,以死抗争命运的不公。

纵观阿丽莎和鸣凤,一念因爱起,一念因爱悲。是爱情给了她们生机,也是因为要守护这爱情的神圣,献祭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家》插画

  • ②过分压抑和盲目依赖,爱情需要平衡

阿丽莎和鸣凤是两个花季少女,她们纯真善良,内心充满了对美好爱情的无限渴望。然而,阿丽莎和鸣凤却像两个极端体,一个过份压抑,一个过份依赖,她们需要的是寻找平衡点,适时地释放天性。

阿丽莎出身于乡村,但是因为热爱读书,她的见识和学识依然令人尊敬。她温和善良,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让她的精神世界在目睹母亲出轨后瞬间崩塌,这是她投入到宗教怀抱的诱因。阿丽莎明明可以拥有自由的爱情,却因为她的虔诚信仰而选择压抑人性的欲望,最终变得郁郁寡欢。

《窄门》:阿丽莎

鸣凤作为一个出身低人一等的仆人,尽管她对觉慧是一片真心,但她所处的环境不足以让她理解爱人觉慧的世界。鸣凤不懂争取自由的意义,几千年的封建思想让她形成了固有思维,不敢也不能反抗。因此,在她得知自己的命运安排后,她原本将希望寄托在了觉慧身上,而觉慧因为一心想着"闹革命"而忽略了她的情绪,伤心之余,性情刚烈的鸣凤自以为走投无路从而走上了绝路。

《家》:鸣凤

这两个女人的命运不相同结局却相似,在《窄门》和《家》的世界,女性的归宿依然是婚姻。我们看到的是不同文化下对女性过度的限制,即便自由如阿丽莎,也只能在家庭和信仰中度过余生,更别提一个没有人权和自由的小丫鬟鸣凤了。纪德也好,巴金也罢,都希望借死亡来唤醒女性的觉悟,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勇敢地直面人生,才有获得幸福的可能。

以阿丽莎和鸣凤的性格看自我觉醒的意义

善良从来不是一个人可以被欺骗、被欺侮的原因,活在封闭世界的阿丽莎和活在束缚世界的鸣凤,因为有着共同的性格,反而成就了东西文明的共通。

  • ①信仰不是救赎的唯一途径,只有觉醒能让生命有意义

“我终于感到,我们之间的全部通信只是一个大大的幻影,我们每个人只是在给自己写信,我深刻地爱着你,但却绝望的承认,当你远离我时,我爱你更深。”—《窄门》

这是阿丽莎在给杰罗姆信中的言辞,看过《窄门》会有压抑感,这种感觉是百折不回地纠结,以及情感抑制的彷徨,更是阿丽莎的心中郁结。

阿丽莎其实拥有一颗火热的心,这在每一封她写给爱人的信中都有体现。她明明拥有青春少女的开朗活泼,却始终像是包裹着一层圣衣高高在上。她将自己的心层层封印,将冷若冰霜留给了最爱的人。

阿丽莎几次三番地向杰罗姆提出“停止相爱”,这让两个人的爱情充满了困扰和不确定性。阿丽莎去世后,她的日记得以重见天日,那些镌刻在笔记本里的浓厚爱意跃然纸上,一个充满少女天真和幻想的生动形象,替代了那个精心包装高冷外表的表姐印象。“性格决定命运”,可以说,阿丽莎的悲剧结局其实是种必然。

《窄门》

其实,阿丽莎就是纪德现实生活中的妻子原型,尽管他深爱着妻子,却也暗自对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恋深恶痛绝。由于受清教徒式的教育长大,纪德的身心深受束缚,也导致了他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和现实中的禁欲对冲。

纪德曾经指出《窄门》是"对某种信仰狂热倾向的批评",而我却觉得这个时代缺的就是信仰,但是信仰未必围绕宗教开展。信仰不是让人克己复礼,而是让人为一个目标不懈奋斗,实现精神的升华。

由阿丽莎的命运可知,信仰并不是拯救命运的唯一途径,信仰也绝不是盲从。在通往“窄门”的世界,自省自悟才能自赎自救。

  • ②死亡不是抗争的唯一方式,唯有觉醒才能救人且救己

“平静的水面被扰乱了,湖里起了大的响声,荡漾在静夜的空气中许久不散接着水面上又发出了两三声哀叫,这叫声虽然很低,但是她凄惨的余音已经渗透了整个黑夜。”—《家》

鸣凤准备投湖的那个晚上,她是有机会自救的,只要她勇敢地对觉慧说出自己将要被送走的事实,觉慧定会拼尽全力拯救爱人。然而,鸣凤只是恋恋不舍地盯着心爱的人,她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却不敢表达,她不信有人可以反抗这个封建家族只手遮天的力量。急于赶稿的觉慧并未发现鸣凤的异常,于是悲剧发生了。

执着、坚贞固然可敬,然而人生这条路并不止有一个出口。鸣凤的愚昧有她个人因素,但更多的是环境使然。她始终笃信“世间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因此,鸣凤的死也是个必然。

鸣凤在得知自己将要被送走时,她的哭泣和磕头都不能动摇这个家族统治者—高老爷子的决心,她也只能默默地站起身接受宿命,却丝毫不敢违背命令。鸣凤的人物形象其实是当时亿万国人的真实写照,由于受封建统治的奴役,身上的奴性始终存在,认命和服从正是千百年来封建礼教制度对人的压迫和摧残。

鸣凤需要觉醒,千千万万的国人更加需要觉醒,被施救者需先有得救,这是觉慧为之奋斗的目标,更是巴金先生的期望。

薛佳凝饰演的鸣凤

对比阿丽莎和鸣凤的性格特征,我们可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概括。她们有着共同特性,即善良的本性让她们对爱情充满了渴望。她们也有着致命的缺陷,即以自我封闭支撑自我救赎。殊不知,逃避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唯有直面困境的勇气才能将人生重启,这也是两位作家呼唤觉醒的重要意义。

为阿丽莎和鸣凤的命运找觉醒的契机

“是何等战胜尘世的魔力,引我来见上帝?依赖他人之人,必将遭遇不幸。”—《圣咏集》

这段话是对阿丽莎和鸣凤的警醒,更是对自我救赎的断言。

  • ①以灵魂密码折射精神家园的存在意义

人们往往将超出自身能力的事归结于神力,阿丽莎和鸣凤皆是如此。《窄门》以隐喻的描写,表达纪德对宗教信仰的批判。书中隐含了许多圣经密码,包括“伊甸园”“十字架”“天堂”等等。看似虔诚的背后,是对精神荒芜的探究。

人们之所以喜欢栖身信仰,大抵是渴望身死后能有个更好的归宿。在这一点上,阿丽莎无疑是无私的,她对信仰的执着源于对爱人深切的爱。这一点正是纪德的纠结。对于善良的阿丽莎,批判她太过残忍,视而不见这世上便会有更多阿丽莎出现。这同样也是巴金先生的内心矛盾。

“我写《家》的时候,我仿佛在跟一些人一同受苦,一同在魔爪下面挣扎。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去,我好像在挖开我的记忆的坟墓,我又看见了过去使我的心灵激动的一切。”—巴金

《家》以鸣凤的思想动态为契机,通过大段的心理描写表现鸣凤的精神世界,她内心丰盈,行为却像木偶,这是封建制度的盘剥之过,更是巴金所要表达的宿命。

鸣凤的纯真是觉慧生命中的光亮,鸣凤的死亡则让觉慧彻底燃起了改变世界的斗志。将鸣凤盖棺定论,是为了呼唤更多人觉醒。

由此我们得知,改变一个人,首先要改变她的精神世界,建立一个积极的精神家园,是唤人觉醒的最好契机。

  • ②无法拯救的灵魂是对不公命运的控诉和批判

大概因为《窄门》本身就是对纪德人生的影射,《家》中有巴金成长环境的影子,所以他们在作品中融入了太多自我情绪,这种情绪的传达虽然隐晦,但是批判和控诉意味依然浓厚。

1908年是法国“野兽主义”绘画风格流行的末期,这一派系擅长用鲜艳、浓重的色彩创造强烈的绘画效果,因此充盈着情感主义的表达。“野兽主义”主张的情感释放,恰恰与阿丽莎的情感抑制相反。这也同样验证了,大时代背景在变革,人的思想也应该与时俱进。

与此同时,同样在变革的还有《家》。《家》中的女性形象还有梅表姐和瑞珏,她们和鸣凤一样,无不以悲惨的命运结局。鸣凤是第一个以身试法的人,但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杰罗姆寄给阿丽莎的书籍,觉慧讲给鸣凤关于变革的意义,男人们寻找的是改变的契机,传达的是改变的勇气。

我在看《窄门》和《家》时,曾无数次地设想,究竟在什么时机拯救这两个可怜的灵魂最为合宜。我想,这也是两位作者的写作目的:以一人之身,警醒一世之人,这是文字的力量,也是文学作品的能量。

结语

通往天国的《窄门》,信仰是救赎也是原罪。

守护梦想的《家》,觉醒和抗争才值得宽宥。

我们在两部充满划时代意义的文学作品中,看到了人性的隐疾:无论杰罗姆怎样不懈追求,阿丽莎都不曾放弃心门的紧闭;不论觉慧怎样宣扬自由的意义,鸣凤依然冥顽不灵地固守陈旧的规矩。爱情不能拯救一个人的灵魂,唯有觉醒才能重拾生命的意义。

巴金和纪德是值得敬重的,在他们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剑指腐旧的锐气、戳破毒瘤的胆气和直面未来的勇气,这便是《家》和《窄门》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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